假作押送军粮,将周启的军马引到了平江寨!这信正是周启写来商议如何前往平江寨运粮的信函!
原来如此!此番洞悉了这奸人的诡计,却不知那平江寨如何了!从时日上来推算,恐怕已经遭了周启的暗算!
周启自打从赵大明口中得知有一员大将前往平江寨押运粮草之后,又向尼科尔斯详细询问了其人的长相。细数荆州刘表手下的大将,心中已然有所猜测,此人十有八九是魏延!
既然坑定了黄忠,那顺手摆魏延一道有何不可?如果计划顺利,黄忠归降,有了留在营中的书信为证,魏延同样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通敌罪名!
如果能得到魏延也归降那此番可真正是赚翻了!哪怕不行,即便事情水落石出,刘表必然对魏延心中生疑,想必不会再委以重任。这样的猛将少一个是一个,能使自己拿下荆州的计划减少一头拦路虎!
文聘看罢书信,当即修书一封,命人快马加鞭送往襄阳,将书信和黄忠阵前投敌的事情告知主公刘表。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只等自己攻下武陵手刃黄忠和周启等人后,便亲自前往捉拿魏延,将之斩首,以儆效尤!
时间飞逝,从清晨出征,到回营时正当中午,转眼夕阳西下,便到了晚间二更天时分。
文聘将军士分成两班,轮流上下夜严加值守,以防对方袭营!之后早早便回营休息,养精蓄锐,准备明日与周启阵前一战!哪怕白天见识过这位靖南侯有飞天的手段,他也毫不担心。毕竟只有他一人能飞而已。纵使能来造成些破坏,于大局却没有多少影响。
时近午夜!
值文聘睡意正浓之际,突然有军士前来中军大营禀告!武陵城方向发现军马调动的迹象!
文聘猛然从床上坐起,嘴角冷笑不已!他领军打战多年,夜间劫营的事情不知干过多少次!怎能对此没有防备,武陵通往大营的途中,他早已在早间撤退时,便布下了多重暗哨。没想到周启果然等不及明天和自己交手,便趁今晚前来劫营!
这下来的好,正好可以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受其害!
“传令,一切照旧!各军后营埋伏!只将黄忠老匹夫那队神射营留在前营应战!”文聘目中凶光一闪,这队神射营虽然精锐,却是黄忠一手训练出来的,此事他早有耳闻。如今不是要来袭营吗?便由你自看着一手训练出来的精兵死于周启之手,看你如何思想!
一切妥当,没过多久,果然远远就传来大队人马移动时沙沙的脚步声。未几,便看到一队队步军隐约踏着夜色而来!
“哼!周启小儿果真年幼不会用兵!前来袭营带的居然是步军!传出去莫不被人笑掉了大牙!”文聘一念到此,心中暗生蔑视。眼见武陵城士卒已经摸到了大营附近!当即命人敲响梆子铜锣!
荆州军听到号令,呐喊一声从后营分作左右中三军!三路齐出,左右骑军抄两翼和身后,中军重装步兵加弓弩手压制阵脚!已然做好了迎头痛击的打算!
四面燃起的火光中,文聘看得分明,当中领军的正是白日方才投敌而去的老将黄中!
“老匹夫!尔等星夜前来劫营!已被某家算到!还不速速下马受死!更待何时?”文聘一声大喝,纵马扬刀飞奔上前,迎着黄忠便是一刀劈下!
黄忠眼见原本漆黑的大营,霎时灯笼火把齐亮!心中暗道一声不妙!主公还是冒进了!没想到这文聘竟然如此警觉,居然早有准备!如今中了埋伏,此番恐怕只有血战一场,以求少损失些人马便是万幸!
当即一咬牙,拍马举刀,迎着文聘冲了上去!
老将黄忠虽然上了年纪,可身体硬朗不输给年轻人,自幼便武艺精通,刀法娴熟。与文聘战在一起,丝毫不落下风!
耳闻两翼马蹄声大作,大队的骑兵已经点燃了火把冲刷了过来。黄忠心中暗自焦急,先前出发前,便已经同善于远射的那位付将军建议过,袭营应多带骑军。付将军却说这时主公周启的安排。只管带步军前来便是!如今这可如何是好!手下的步军再如何精锐,又如何是大队骑兵的对手!
而就在这时!荆州军大营附近,地面上突然红绿各色光芒闪动,瞬间即逝!
夜色下凭空飘起一团团白色的冷雾!
文聘埋伏下的骑兵不疑有他,一路冲进了雾气中!
这时,怪事发生了!一旦被雾气所笼罩,荆州军便如同中了魔症一般,只在原地不停的打转,似乎就连厮杀也忘记了!而武陵城的士卒却对此毫无所觉,似乎事先接到了命令一般,只管将举止异常的荆州将士拖下马用刀背,枪杆打翻在地。
只片刻的时间,原本气势汹汹而来的骑军阵中一片人荒马乱。折了大半!
“这!发生了何事?”不但是黄忠,就连交战的文聘也面露骇然!
难道这周启有鬼神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