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炼妖壶竟是在汝身上!”于吉看到周启手中的炼妖壶,目中精光一闪,顿时面现喜色!
“仙长这是何意?”周启闻言面色一沉。心中暗道:“这仙人又不是大白菜,普天之下就那么寥寥几个,怎么可能说碰就能碰上!事情果然没有这么简单。”
“呵呵,贫道之意,汝岂能不知?”于吉面露微笑,眯眼看着周启,仿佛智珠在握,徐徐说道。
“原来仙长之前所说尽是虚言,不过是想觅得这炼妖壶所在,出言诓骗于周某,不知是与不是?”
“哼!救人之事,自然不假!全在贫道念转之间,翻手可为。只不过无需借用此壶罢了。此等神物落在汝手中,直若明珠蒙尘。何不将之交与贫道,换取这这数千人性命!不知汝意下如何呀?”于吉双目凝注着周启,语气渐沉,话语中隐隐透出一丝威胁之意。
“好你个泼道!吾主以仙人相称,你却心生贪念,巧言令色诓骗吾主,忒也无耻!”
一旁魏延听到两人对话,心中气极,忍不住上前一步,手指于吉出言怒斥!
“哼,宝物唯有德者居之。念在今日贫道或将得尝多年夙愿的份上,便不与汝这粗鄙武夫计较,且饶汝这一遭。”于吉目光一瞥魏延,脸露不屑。随即目光一转,望向周启。
“如今,连那华佗在内,此地数千人性命皆由我掌控。何去何从,但在你一念之间。”
“你!”魏延方要再说,却被周启伸手拦住。
“见壶在此,以仙长之神通直接出手抢夺便是了,何须如此煞费苦心,行此胁迫于人的下作之事?”
于吉闻言,脸上勃然大怒。周启所言似乎戳中了他的痛处。
“哼!汝区区一凡人,知道什么?若你识相便罢,若是不知好歹,休得怨这数千人于你陪葬!”
周启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不由一阵冷笑。脸色不变,话锋却突然一转。
“若周某所料不差,仙长非是今日才抵达新野左近,将那鬼病毒引入这山谷中,想必花费了不少心力吧!”
“休得信口雌黄!”于吉听周启说罢,面色陡然一变,目中阴晴不定,一拂袍袖,出言叱喝!
“呵呵,信口雌黄总比某些自诩仙人之辈胡说八道要好些。这山谷距离新野不下百里,周围一切如常,偏偏进得山谷便是另一番景象。谷中树木,禽兽皆大异于寻常,却不见其出得山谷,周某先前或许还想不明白其中道理。可直到方才遇见你,才恍然大悟!此种种异象若是有修仙问道之人施法刻意为之,则一切疑团诚如水落石出,豁然而解!”
既然已经撕破了面皮,知晓了于吉的真面目,周启索性放声直言。
身后魏延和黄月英听他如此说,相互对视一眼,脸上皆是勃然变色。对呀!这么明显的细节,怎么之前却没有注意到,原来主公对此早有提防在心。
“世人皆知靖南侯武勇,却未曾想到还是个多智之人!汝还胡乱推测出些什么,不妨一起说出来听听!”
“呵呵,仙长过奖了!前番新野遭难,死者无数,又为病毒所染化作妖鬼,可谓怨气冲天!恰此山谷乃是阴煞汇集之地,受这怨气激荡,故而能催生出涅妙花此类专吸恶意,怨念的冥界之物。你有心对新野之祸坐视不理,听之任之,相反却着力在这山谷之中,想必有某件对你而言极其要紧的事物藏于此处,需要聚集大量阴魂怨恨方能取得!周某说的对吧?”
于吉听罢,目中凶光闪现。哪有半分先前仙风道骨的样子。
“说下去,汝还知道些什么?”
“你本修道有成之人,可谓陆地神仙之流。善能占卜问挂,以测吉凶。前番炼妖壶出世,瞒得过世人,需瞒不过你。不过也仅限于此。常言道,天机莫测,你虽能大致推测位置,却无法算出具体落于何人身上。恰逢华佗神医以身试毒时,曾动用过壶中蕴灵池水,恐是那时已泄露了天机被你感知。便怀疑壶在他的身上。”
说道这里周启一顿,目光转冷,口中连仙长两字也懒得称呼了。
“周某新野焚城,军师率众火烧博望,两把火灭尽妖鬼,却坏了你的好事。故而你便将计就计,趁夜施法诱导魏延将军进入此间。驱使虫蚁围而攻之令将士染毒。又故意使魏将军发现涅妙花有解毒之效,令士卒服下。并将之带出山谷。便是已经算准了华佗神医必定会亲尝此物,辨明药性,调制汤药。只需他服下这涅妙花,到时你便以生死相胁,亦或施法催动其体内恶念,令其身亡。轻松得到炼妖壶!”
“此外,获取这谷中之物,仍然需要大量怨念才行,为此你恐怕已将主意打到了周某数万大军的头上了。此一石二鸟之计,端的是辗转千变,令人莫测!却没曾想周某竟能识得此涅妙花,道出其危害,故而有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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