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自己也是单飞的,但站在普通人的视角,他更赞成以团队力量生存,或者说,宛如军队般令行禁止、秩序井然的团队,毕竟从大视野看过去,人类文明还远没有发展到可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的水平,自身内部的问题很多,而外部能将之毁灭的力量又太多,得像当年共和国崛起那样,崛起屁股狠狠的奋斗。
所以,他希望扭转一下这个世界人类的整体风格,多一点志向远大的奋斗者,少一些有钱就紧着享受、没钱再去赚的二大爷。
他甚至想到,他在日本人那边引发的仇恨,会被他们算到火星共和国头上,毕竟红色天朝,在他眼里、在世人眼里,才是正统,才是跟他关系更近的那个。
如此一来,出现一个同样很奋斗的敌人,或许能让共和国更有紧迫感。
他通过第三方手段,对火星共和国的现状也算有一定的了解。
当年共和国是憋了一肚子气远征火星的,也确实化愤懑为动力,上下一心很是奋斗了些年。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仍旧被拿捏,反攻倒算遥遥无期,情绪一直得不到舒泄,气就变成了屁。
共和国的新生代就是麻木的一代,尽管洗脑一直没停,文化宣传也跟的上,可效果已经越来越差。
很多年轻人都说:“被各种卡脖子,经济上无法赶超,技术上无力甩开太多,数量上也差着倍数,连敢于亮剑的血性也没了,快尼玛洗洗睡吧,还奋斗个鸡儿,当万年老二凑合过吧。”
这就是憋大招憋出个屁。士气当鼓,可一而再,再而三,不战反衰。
他交易给共和国的技术,算是最后一次把气又提起来了,靠开挂提气。
可实际上共和国的决策层仍旧对开大战心存犹豫。无非是有风险,生灵涂炭,我们够强,相信他们就会变乖之类……
这在他看来,就是妇人之仁。对不起自家老小的辛苦和屈辱,窝里横、外面怂的典型,摊上这样的一家之主,算是倒了大霉。
为此,他还跟共和国的第七常委魏灵芸为此争执过。
他骂共和国领导班子,天朝人自从汉唐之后脊梁被打断,就始终再没硬气过。红色太祖硬了那么一段时间,以为能挺腰了,结果就是个假象,后来这都是什么玩意,打着发展经济的旗号,各种贱卖,勒自家人的腰,养活外寇,买办当出瘾了?给你们这么大的技术优势还怂?能不能替这个民族出口恶气,让那些强盗海贼以后看见就肝颤蛋抖,让他们知晓勤劳奋斗的民族有多犀利?
关系熟了,魏灵芸也没客气,直斥他是战争贩子,要知道一旦真开战,那就是以亿为单位的人口死亡,民众何等无辜,不能享受太平,而要为主义战?
的确是主义,民族主义。从个人角度讲,谁都想安安乐乐的把自己这辈子过完,而不是被什么主义绑架,去战场送死。
但徐长卿的屁股坐在了统治者的位子上之后,作为一个从百姓圈爬上来的人,他能理解,却不认同。
他已经是那种杀一千,救十万,毫不犹豫选择杀这一千的人。
在他看来,现在的牺牲,就是为后世子孙造福,从民族的角度看,哪里跌倒哪里爬起,不能出了这口恶气打回去,就永远会被轻视,被认为是好欺负的怂逼。哪怕长的高大健壮也没用,校园里被一帮活跃机灵鬼霸凌的憨大个儿也不是没有。
打架这玩意,太理智计较后果,就打不成,那些暴脾气且不说,最可气的是有一类人,他就是利用你这个心理欺负你。当初的欧美流氓是这样,现在的联邦也是这样,欺负人欺负出经验了,他永远不会体量你的忍让,而是洋洋得意的认为造成这种局面是自己的本事和手段。
遇到这种人,唯一的办法,就是家破人亡也要打回去,你能豁出去不要命,他才会真的怕。
魏灵芸说你这思路,跟那些极端份子也没多大差别了。比如说{但丁密码}中试图通过瘟疫让全球人类减丁一半的‘大爱’人士。
两人为此不欢而散,后来就发生了异生物入侵事件,也不用提内部矛盾了。共和国如今躺赢联邦,也就更不用提这些了。
他却觉得这很不好,这就跟得国不正所带来的隐患是一个道理。刚正面,打服了,这才是心服口服,运气好、会战队,这种偷奸耍滑式的胜利是不算的。
从大视野看,天朝一二战都有靠站队赢的嫌疑,如果不是靠援朝打出些逼格,又及时搞出了核弹保住了红线,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所以太祖让天朝人挺了把腰,群狼这才有了一定的忌惮。后来老山那边从整体而言其实打的很难看,有很多失分,可有美利坚的越战失利背书,也算是保住了面子,没减分却也没加多少分,所以三十多年后,各种妖魔鬼怪又开始跳了。
就跟那种痞子乞丐似的,别人给几个钱一撺掇,就敢来恶心你,给钱是能打发走,可这就惯坏了毛病,这些家伙看出利,就靠着这种没皮脸一再骚扰。
要徐长卿说,直接揪住一个,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他,其他就都不敢了。说好的朋友来了有美酒,豺狼来了有猎枪,只会撒钱送酒,你的猎枪呢?当礼枪用,只能听响,然后就是抖点小机灵,然后秀才遇到兵,被一力降十会。
纵观整个世界的历史,就是这么个套路,直到被逼远征火星,都没能飚一把,压的太久,没能一飞冲天,而是弹簧弹性丧失,都快锈成一坨了。思想上生了这种锈,也就没救了,越是勤劳,越像个好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