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通道,但月球人自己的付出更多,包括后期投放的战力,也是他们参与制造的。
相较而言,辛勤的汗水和一条条鲜活生命的付出,的确更有价值。这种时候就不适合没有我们外域城邦,你们将会怎样了。没发生的,就只能当作预测,预测不是事实,因为这个吵,不值当。
更重要的是,徐长卿本人也没有想着在月球搞独裁。
揽权就要尽义务,他还没打算为月球人鞠躬尽瘁,没那个实力,也没那么多情。说的不好听点,他宁肯在日本人那边投资,也不是很愿意在月球过深投入。
徐长卿一直觉得,除了对母族,对其他民族而言,是基本不存在忘恩负义、背叛这类字眼的。
给予时带了条件,又没有说明白,这本身就是一种很失分的行为。
他觉得国与国、民族与民族之间的理想状态是这样的,我可以先给予,但是你得做出回馈,如果不成,那么我就止损了,下次你说你又想跟我好了,那得你先付出。
这其实就是很典型的只谈利益。别指望得到太多,也别指望能一直记着账或只说自己的理。
吵架最忌翻旧账,就事论事,揭过就不要再多提了。一说就我啥时候帮助过你,人家当时也低眉耷眼的做了一段时间小弟对吧?你非要说我的付出值更多,那当时就应该说在明处,或者对方回馈不到位,就拒绝更多投入了。而如果有继续投入的必要性,就得认对不放不念你的好的可能。
本来你就是用一笔钱稳住对方一段时间,对方也是耍这个聪明赚这份钱,那么怎么能指望对方在多年后还认这笔钱的账,并感恩戴德?
正是因为这样,像对待日本这样的国度,他就是一码一过,自戕三千万,免去了我带兵打到你跪地唱征服的消耗,那么你有这个态度,我再添点,就完成了迁徙营救,反正对我来说,你活下来还另有价值,顺便把沿途的破烂捡捡,最差也是人类总体实力上有加分,总比彻底烂掉强。更别说我还有消灭能量生命的自定行动,与其到时替你们扫清道路,不如作为交易的一项内容来用。
现在扯平了,至少在我这儿,旧仇没有了。那我们就事论事说互动,日本在那边掩耳盗铃献媚,态度我受到了,这可以让我考虑先出干货,然后我要看回馈,具体的回馈可能就是想听其恭顺的叫爸爸,也可能是靠着支援把自己捯饬出点人模样,让我有了嘿咻的欲望又或其他。
徐长卿觉得,就是这么个事,在这样的背景下,就不用再肆意侮辱对方多么的禽兽不是东西了。至少从勤奋和坚韧的角度,日本人是好劳力,吃的是草、挤的是奶,能忍耐被压榨,只要他们认可。
所以现在他等着日本人上门求支持,然后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能为人类的经济恢复做贡献。
而月球人,他们想要更多。
具体的说,他们想要水、食物、和空气。
他们的潜台词就是:我们的付出,比现在获得的,要更有价值。
可徐长卿不觉得,他认为对方干这是故态萌发,准备再度上演当初因幸运船票发放不公而罢工要挟手段。
为什么之前能忍,现在不忍了。
因为外域城邦在月球那边完成了设备的技术升级,等于是把钱砸到了项目里,然后花出去了。没有工人运转,就等于在亏钱。
徐长卿很不客气的道:“你们这个类似工会,要为人民伸张正义的组织是怎么算账?觉得外域城邦的舰船40天就能在地球和木星之间跑个来回,就觉得应该拿更高的薪水,否则就是被严重剥削。是这意思吗?”
几个代表面露尴尬,徐长卿基本说对了,他们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思路。
只不过话要这么说,却是不好听。
“是这样的,徐先生,大家的日子过的很苦。”为首者一脸诚恳的说。
“我知道,我甚至知道,就在我们说这番话的时候,已经也有147名月球人因饥馑而导致器官衰竭死亡。”
徐长卿说着在桌面上点了几下,手指一推,图像就在桌子上一转,呈现到几名代表面前。
“地球,月球,每一例非正常死亡,我这边都有记录。尽管有很多道理可讲,比如我要计算假设异生物突然再度开战,民众再度逃亡,这些人一路上吃什么,逃到避难星球吃什么、用什么。但我不想跟你们说这些。你们没有资格获取这个级别的信息。我也不想跟你们讲什么伟光正的大道理,因为我从没想过要成为那样的人。”
“我就是在做事。”徐长卿很肯定的说:“而对月球人,我认为我方并无任何亏欠。”
说着,他又发了一份数据给对方,是横向比较,由脑算机AI管控时,和由月球人自治时的比较。
“两个月的时间,产能提升0.7%,支出提升非战争、非自然死亡率提升363%,你们拿着这样一份业绩跑来找我,觉得这是我的错,因为是我狠狠的剥削月球人,导致了这一切,这个锅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