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里,仿佛是刺中了苏子期的伤处,苏子期心头一阵刺痛。
“哎,当年莹儿背着郑王与我私定终身。可是郑王虚伪、自傲、且极重面子,他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无权无势的幕僚?当年是我自己妄想了,我本以为可以凭着自己的本事,出人头地,可是我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因为在郑国,谁能出头,全凭郑王的一句话,而我既然激怒了郑王,还妄想在这里获得功名,实在可笑至极。”说罢之后,苏子期却是惨笑一声。
“后来,我带着莹儿离开了郑国,最终在明、代两国声名鹊起,出相入将。后来,我功成之后,带着莹儿回到郑国,可是郑王却是对我积怨太深,竟然因为我的事情,迁怒莹儿。莹儿身子本来就弱,可是眼见父亲冷漠、母亲疏远,自己身在郑国,可是却毫无郑国公主应该有的礼遇。最终郁郁而积,一病不起!都是我害了莹儿,是我太天真了!”说到这里,苏子期两眼泪光闪动,竟是不能自已。
伤感一阵之后,苏子期继续道:“莹儿昏迷之前,死死拉住我的手,让我照顾她的父皇母后。当年,我答应了她,只要是答应她的事情,我就一定会做到的。”
“所以为了这个誓言,你不惜留在郑国,这些年更是为了郑国殚精竭虑,也正是因为有你,郑国虽然气数已尽,却能苦苦支撑到现在!可是你觉得这样,不累吗?”李凌问道。
“这些年,我何尝不明白郑王的心思?他堂堂一国之主,岂容我染指皇权?若不是郑国势危,他还要仰仗我在明、代两国之内的人望和势力,他早就杀了我了。”苏子期苦笑道。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何还要为那个昏庸的老头子卖命?”李凌不解道。
“我不是为郑王卖命,我是在践行我对莹儿的承诺!”说到这里,苏子期眼中仿佛闪烁着一种坚定。
李凌见状,只能无奈一叹。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苏子期的心情与想法,若说让他去完成云可心的心愿,他也一定会如苏子期一般义无反顾的。
苏子期其实是一个很内敛、高傲的人,他从来不会将自己的心事与烦恼说给郑莹以外的人听,因为他明白,世间知音难求,只有彼此了解的真正朋友才配听他吐露心声。而李凌正是这样的人,在十年之前,他与李凌初次相见的时候,看着李凌眼中的悔恨与自责,他便明白,他们是同一类人。
见到房中气氛低沉,李凌故意岔开话题,道:“为了心儿,这次我非去不可。若是地宫之中真的有医人的妙法,而且我还能平安回来的话,我一定会来这里帮你的。”
听到李凌的话,苏子期满心感激,最终点点头,道:“多谢了!”
也许朋友之间不需要说谢谢,可是苏子期若是不说这声谢谢,恐怕他的心里会不安的。
“即便你不想去,恐怕也由不得你了!”苏子期忽然道。
“哦?”李凌疑惑道。
“这次地宫即将现世的消息传开之后,九州之上的人便开始疯狂找寻你的踪迹!而且,据我所知,神宗那边已经将注意力放到扬州来了。”苏子期道。
“我十年未出郑国,神宗如何知道我的行踪?更何况,神宗找我作甚?”李凌不由怒气上涌。
“你有所不知啊!”苏子期道:“这十年来,你虽然从未现过身,可是你的组织凌天却是名动九州啊。你收养的那些弟弟、妹妹,哪个不是九州之上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杀榜一出,天下震动啊。神宗既然有心寻你,便可以通过追查凌天杀榜的蛛丝马迹,寻到一些线索,毕竟,那独孤鸣也是一代枭雄,这十年来,你的杀榜频频针对神宗之人出手,他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神宗与我本有仇怨,他们找我到容易理解,可是九州其他势力找我又要作甚?”李凌不解道。
“因为你有血剑啊!”苏子期简单的说出了理由。
“血剑?这和血剑有什么关系?”李凌疑惑道。
“因为血剑是当年从地宫中飞出的宝物,所以大家都认为,血剑之上,定然有打开地宫的方法。因此,只有夺取血剑,才有进入地宫的资格。”
“什么?血剑是开启地宫的钥匙?”李凌惊道。
“可以这么说!”苏子期继续道:“当年我们历尽万难,也曾到达地宫门前,可是却苦于没有进入地宫的方法,只能望天兴叹。可是这次,若是谁能将血剑握在手里,恐怕便有了进入地宫的希望。”
“所以,神宗和九州之上的人才会疯狂寻找我的踪迹,对吗?”李凌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声音也越发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