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爱剑将整个过程说得很轻松,风轻云淡,但他们都很清楚,做出这个抉择有多艰难。
李云峥仰着头,左看右看,表情充满疑惑和茫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师祖为何在他面前。李云峥哪里有表情,只有眼珠子在不断转动,五官像是沾满了泥浆似的,不堪入目。双手枯瘦,皮肤也像是包了一层泥垢,没有人类的血色。
以前的红莲皇帝和司无涯一样,书生气息,儒雅有礼,风度翩翩。如今变成这幅模样,让人不禁感叹。
江爱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委屈你了。姬老前辈已经知道了。”
李云峥转头看向陆州,火神陵光的气势和态度荡然无存,道:“师祖!”
陆州微叹一声:“起来说话。”
“是。”
李云峥站了起来。
陆州说道:“这么做,值得吗?”
李云峥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当年老师待我不薄。老师出了事,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如果不是老师,当初就死在红莲了,剩下的,都是我赚的。”
这个心态令江爱剑对他伸出了大拇指。
江爱剑深有体会。
他也是得到了司无涯的帮助,逆天改命。现在多活每一天,都是赚的。
陆州目不转睛地看着李云峥,走了过去,抬起手
李云峥本能地后退了一步,但很快意识到这个反应有些过激了,挠挠头尴尬地笑了下。
陆州轻轻拍了下李云峥的肩膀,说道:“老夫这一生,只收十个徒弟,从不干涉他们收徒与否。你既然是老七的徒儿,那便是老夫的徒孙。从今往后,你的事,便是魔天阁的事。”
在红莲初见陆州的时候,李云峥只是觉得这老人比较奇怪,有些修行手段,想要拜师,却被其拒绝。
后来在陆州的引荐下,拜入司无涯门下,成为他的学生。
这一层老师与学生,终究与传统意义上的师与徒,关系弱化很多。一个是上与下,一个是父与子。
他们之间从未有过正式的拜师仪式,或者真正意义上的某种“认同”。
李云峥心受触动,正要行礼,却被陆州一把拦下。
陆州说道:“你好歹是一国之皇帝,这繁文缛节,便免了。”
李云峥说道:“在红莲我是皇帝,在外,我还是您的徒孙啊!”
诸洪共走到他身边,一把搂住其肩膀,笑哈哈道:“我是真没想到会是你小子,可以啊,第一次在太虚见到的时候,就是你吧?”
李云峥点下头说道:“师叔莫要见怪,情势所逼,我不能露出任何马脚,就只能继续骗下去了。”
“哈哈,你装得还真像。连我都没分辨出来。”诸洪共说道。
“哪有。”
李云峥笑着道,“我就是感觉到师叔起疑心了,才想办法拉开距离的。四师伯的疑心最重,可让我头疼了一阵子呢。”
“你四师伯人精一个,想要唬住他可不容易。”诸洪共又道,“那在太虚中他总出现过的吧?”
李云峥点了下头说道:
“准确来说,老师只出现三次。第一次,从白帝那里离开,抵达红莲,找到了我;第二次,初入太虚,面见冥心大帝的时候;第三次,前往未知之地,绕行十大天启之柱,得到作噩天启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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