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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甄刚从外面传召进来,太子夜琰总算是找到可以说话的由头,夜北神情憔悴寡淡,可偏偏找不出半点错处来,即便他想要发火,也不可能对着个病人来瞎折腾。
黎甄微微行礼,然后看了一眼夜北,才开口说道:“回太子殿下的话,王爷身体本就虚弱,按常理来说这次伤的并不太伤重,但是却因次引发了旧疾,以至于伤口长久不愈。”
“长久不愈?”太子夜琰的眸光微微眯起,落在夜北的身上,似乎在打量着什么。太子同夜北长得并不太相似,可是皇族的贵气却有几分相似,温和中透着凌厉。
“你作为大夫,对北王的伤势毫无办法吗?”
“黎甄不敢,正在尽力救治北王,只不过太子殿下应当知道,北王的旧疾早已是多年顽疾,黎甄这些年一直在寻求救治方法,只不过——”
太子夜琰的眸光一挑:“所以你还是毫无办法了。”
“我——”
“太子殿下驾到,竟没人通知我。实是失礼了!”叶瑾从外面婷婷款款的走了进来,她站在夜琰的神情微微躬身,礼数倒是行的十分的周到。
月景在旁边静静地看着,眉毛突突的在跳。她总觉得叶瑾过来并没有什么好事,甚至还有什么阴谋。
“北王妃也在啊,本宫还以为你出门了。”夜琰笑着说道,“赐座吧!”
“多谢太子殿下!”叶瑾在旁边的梨花木椅上端庄地坐下。
夜琰的目光在叶瑾的身上轻轻扫过:“本宫记得北王妃你似乎医术高明,经由你的调理,之前北王已经大好,如今北王旧疾复发,难道北王妃竟然没有替北王好好瞧瞧吗?”
这很明显是在发难。
在京谁人不知北王的北王妃叶瑾名声,尤其是擅医术的名声,传遍皇宫内外。这样的人儿竟然没有将自己夫君的病症治好,未免有故意之嫌。
北王妃叶瑾的眸光微微低垂,那模样倒是颇有几分委屈,盈盈地看向夜北,欲言又止,几番才终于开口:“此事都怪我,前些时日病重,身体还在恢复中,王爷不允我劳累。所以才作罢…”
后面的话并未说的如何明白,但很明显这个锅是扔给了夜北来背着了。月景在旁静静地看着,几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假叶瑾顶替她的身份来接近夜北,必然不会是为了来陷害夜北的,所以她此番未必是要伤害夜北。她在心里作下判断。
夜北接着又咳嗽了几声:“此事的确是我的主张,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此事本来就是北王的家事,既然北王夜北都没有任何的责怪之意,还是他自己属意安排的,夜琰自然也就说不出任何责问的话来了。
几人继续寒暄了几句,太子夜琰便起身说道:“一路来舟车劳顿,本宫也乏了,便先去休息。”
“太子殿下慢走!”
夜北咳了一声,声音气若游丝,装的倒是当真一副病秧子的模样。
叶瑾都不禁回头看了他一眼。
等到夜琰离开,叶瑾才回头看向夜北,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冷清:“王爷在太子殿下如此装弱,难道是在惧怕太子会在此地对你下手?”
这话问的倒是十分直白。
夜北也收起自己刚刚的神情,他低头整了整自己身上的白色长袍,一时间贵气逼人,再也找不到方才那般丝毫病弱的模样。
黎甄在旁看着,忍不住抬起衣袖在自己的额头擦了擦汗渍。
“你不回答我,我也知道。不过我倒是觉得太子殿下没有丝毫可以惧怕之处。若是你当真那么担心他会对你出手,我可以来出面,给他送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