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已经拿到了一把铁梳齿,大手一滑,梳齿贴上阮兆麟肥厚的背部,由上往下,一梳子下去,带着梳子梳下来的一层皮肉。
“啊——”凄厉的叫声如同杀猪一般从阮兆麟的嘴里发出,他猛的一口气提不上来,后背传来剧烈的疼痛让他肩膀紧缩,五官扭作一团。
“阮大人,好汉不吃眼前亏,你看,你的主子都没有让人来救你,到底是你背后的人来的快呢,还是你后背上的肉没得快呢?”
别瞧这个白景智一副白面书生,瘦弱无害的模样,像他们这样的人,眼前这种场景见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他大可以保持一副轻松的模样,阮兆麟却不行。
就在白景智说话的瞬间,狱卒一瓢子融化过的盐水就淋到阮兆麟的伤口上,被梳齿刷过的伤口沁出来的血丝被浇下去,伤口被盐水浸入,疼痛更加,阮兆麟的嘴唇开始泛白了……
狱卒没有给阮兆麟喘气的时间,一瓢子盐水之后,又是一梳齿下去。
“啊、啊——”阮兆麟疼得整个人都发抖了,嘴唇由白色转为青紫……
“住……住手,我说……我说,你们住手……”他一个养尊处优的主,就算没有爬到现在这么高的位置,也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罪,两梳子下去,足够他吃一壶的,连忙开口出声,就怕晚了一步,身后的人又会继续动手。
尽管一整句话说得不够完整,却也算清晰的表达出来他的妥协。
白景智对他身后的狱卒摆了一个手势,让他暂停对阮兆麟用刑,眼睛饶有兴味的看着大口喘粗气的阮兆麟。
“阮大人有什么想说的,可别拖拉,等会疼忘记了就不好了。”
要说讲风凉话的鼻祖,除了白景智还有谁?
催着阮兆麟交代清楚,一边不忘威胁,要是敢给假消息下场只会更惨。
阮兆麟疼得没有血色的脸又白了一白,一口气很艰难的喘着。
“我……我不知道,他们把阮明心带到哪里去了,神医谷的人不喜欢我们多嘴多舌打听太多。”他颤抖着说出来这句话,立马就看到霍铮冰冷的眼神,吓得他连忙改口。
“我知道……我知道他们在城里城外的据点……”他生怕霍铮下令让人继续对他用刑,这句话说得又快又急,一不小心就触动背后的伤口,疼得阮兆麟又是呲牙咧嘴,脸上的表情皱得像一团面条。
“说。”冷冷的一个字,霍铮给阮兆麟说话的时间。
从阮兆麟说的“神医谷”,已经能够断定,阮明心就是被龙翼轩带走的,神医谷的势力,除了龙翼轩,没有人会再在京城里挑阮兆麟合作,对阮明心出手。
“护城河以北,三里之外有座别院,就是,就是他们的,与凤府相隔一个山头,有一处庄子,阮府书房有一条密道,可以……可以直通别院,走密道的话,可以缩短到别院的路程。”咬牙把最后的底牌全部说出来,这算是背叛了他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