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侍君,不可亲昵当妄臣,自然也不能过刚当直臣,博得君主之信,也不能够毫无原则,外圆内方,是最要紧的。”
薛蟠和宝玉说的是人际关系,可王恺运却是引申到了君臣相处之道上,薛蟠忙道:“打住打住,王师傅,我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这是你自己个想的,和我可是无关。”
王恺运微微一笑,“你如何笃定,北静王会管这个?须知道北静王可是不过问琐事儿的,想着宝二爷虽然和北静王有些交情,可也不是说,有这个面子可以请北静王出来说项吧?若是真的能说动,那么自然是好的,北静王一出马,史鼐这个小人物,那里还有保不下来的。”
“不用他出马,我也不指望北静王出马,杀鸡焉用牛刀?若是请王爷出马,处置这样的小事儿,未免太大材小用了。”薛蟠笑道,“再者,我和北静王并无交情,自然也没有面子请他出马,我只需要北静王知道此事儿,就够了。”
“听说明日,御前大臣的排班,轮到北静王了?”薛蟠笑道,“这不是王师傅告诉我的事儿吗?御前大臣侍奉圣上,说不定就要以备咨询吧?”
王恺运叹道,“你这个人,真真是天才!这一步棋真如羚羊挂角,一点痕迹都瞧不出来!原本说不得北静王还不管这个,可既然知道了,说不定还真的要帮你说一两句话,到时候这事儿就翻转过来了!”
贾母院。
凤凰儿回来了,那里不能够要心疼一番,贾母忙搂住了宝玉,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问去了何处,贾母还是知道分寸的,之前薛蟠来说,也没有追根问底,只是这会问宝玉还是要问的,宝玉于是当着贾母和王夫人的面,一五一十的将薛蟠如何吩咐的,自己如何去北静王府的,和北静王是怎么说话的,回来薛蟠又是和自己个如何说的,这样说的清清楚楚,王夫人听了不免有些目瞪口呆,“玉儿才多大,怎么就做这些个事儿来了?这可……”她原本有些焦急,可见到贾母沉稳不说话,于是后半截话儿也没有说出来了。
贾母点点头,“如此甚好,以后就多听你薛家哥哥的话儿就不错了,你今个可是见识到新的东西了?只怕是累了,我的儿,赶紧着回去好生休息着是了!”
宝玉退下,鸳鸯挥着扇子对着贾母笑道,“这会宝玉回来了,老祖宗可放心了?”
贾母神色松弛了下来,脸上带着高兴的笑容,“是呀,这会子可是真真正正的放心了!”这话里头有两层意思,“你觉得蟠哥儿说的不好?”贾母笑问王夫人。
“媳妇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宝玉还小,倒是也不用知道这些外头许多勾心斗角的事儿,”王夫人忙说道,“日后宝玉长大了,再说这些个也不迟。”
“依我看,如今这样说是最好的!”贾母摇摇头,否了王夫人的这个看法,“蟠哥儿的确是好!我没看错,也只有他才能把宝玉带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