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紫重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轻举妄动得好。
她又坐了回去,接着梳洗了。
不过她不主动去兵营,兵营里的人倒主动来找她了。
纸是包不住火的。
顾紫重想装作不知道这件事情,可是吴一城却吵着闹着就来了。
朱王爷在家呢,他捧着书闲看,却听闻外面有动静。
朱王爷跟了出来,在书房瞧见远处几个大老爷们儿径直就闯进了顾紫重的房间。
朱王爷知道这几个人都是谁,不过却也讨厌他们:“他们好没规矩。”
一旁的仆人插了句话:“王爷,世子爷带头进房间去的。”
朱王爷红了脸,却还是道:“子善这个傻小子最不懂规矩了。紫重准备好了吗?他们直接闯进去。”
他心里也明白,这几个人闹腾,就是因为抚台大人的事。
他跟了过去。
朱常禧回了家,把身上的盔甲一脱掉,坐在一旁,气喘吁吁。
顾紫重和凤鸣赶紧端来茶水,伺候他们几个人。
朱常禧道:“抚台大人临走之前,倒是给我挖了一个大坑啊。他说让我留下来,好好镇守金陵城,还说让我不要放过一个对朝廷不敬的人呢。”
顾紫重问他怎么回事。
他把书信拍到了桌子上。
顾紫重拿起来看,这是抚台大人临走之前留给朱常禧的。
抚台大人情真意切,说了一大堆的废话,不过在最后,他却说让朱常禧把金陵城守住,不放过一个叛乱的人。
顾紫重看了书信,却是冷笑,道:“这不过是抚台大人气愤的话而已。子善哥你又何必生气呢?”
朱常禧喘息了好长时间,喝了口水,随即才道:“抚台大人夹在我们和康冕王之间,只怕这小子是被吓跑的。不过他最后的几句话,却是险些害了我。”
顾紫重疑惑地看着他。
一旁的吴一城道:“少夫人,您是不知道。金陵城里可有不少的锦衣卫啊,东厂的人也都还在。抚台大人这一封书信过来,子善哥他险些就被刺杀了。”
还有这种事?
顾紫重当即便不淡然,赶紧过去,把子善哥给扶起来,在他身上来回地摸:“你有没有受伤?凶手抓到了没有?”
紫重对他这般的关心,倒还给不他一些慰藉。
他放松了神情,道:“我是什么人,想刺杀我,能有那么容易吗?”
顾紫重瞧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在他肩膀上捶了又捶,道:“你就知道逞能。”
朱常禧叹息道:“只不过凶手没有抓住。这小子跑得快,临走之前,还对我们警告呢。”
郭授时道:“凶手警告我们,安分守己,不要胡作非为。”
这是什么意思?
顾紫重满脸的疑惑不解。
朱三子道:“不知道这个人是康冕王的人,还是锦衣卫或者东厂的人。亦或者,他是其他的什么人。”
吴一城又拍了拍桌子上的书信,道:“这封书信上午刚送到兵营,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子善哥就险些被刺杀了。”
朱常禧委屈着道:“不知道这和抚台大人有没有关系。这个老家伙平常就对我们用尽了心思,这一次的刺杀,和他肯定脱不了干系。”
顾紫重看着桌子上的书信,额头上在渗透着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