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凝挑眉,“他们哪能想到这些,不过倒是没想到,父亲不反对祖母掌权,这样的话,咱们的计划,可以稍微往后放一放,看看祖母要如何做才说。”
本来她们姐妹俩以为,接下来会是何氏掌权,而她一定会先想办法,把蓝语蓉的嫁妆给吞掉。
所以,姐妹俩才商议出计策,找萧风白帮忙,要趁着夜黑风高时,把那些嫁妆全都偷出来,放在潇潇院建好的密室里,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再反咬何氏一口,让她百口莫辩,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过没想到,是老夫人掌权,她年纪大了,娘家那边早没什么人了,能有本事把那些嫁妆给偷出去吗,父亲一定不会相信的,所以,清空是暂时按兵不动的好。
岳芷婷也赞成,点头道,“大姐说的不错,那就先看看再说吧。祖母方才不是说,父亲要封官,还要给大哥说媳妇,最近应该不会来找咱们麻烦,清静几天再说。”
“不错,我先让人知会萧大哥一声,先别提这件事,静观其变。”
岳芷凝还要给段慕言配药,此事也不能耽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嗯。”
回到潇潇院,岳芷凝一身轻松,去丹房继续炼丹。
夜嘹站在门口守着,不时瞄进去一眼,几次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作风。”岳芷凝虽然没有抬头,一直在仔细地算药材的份量,但她生就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夜嘹又表现的这么明显,她要再感觉不到,不成傻子了。
夜嘹赧然,“王妃恕罪,属下是想问,此事是否要禀报王爷,让王爷为王妃做主?”
岳芷凝抬头看她,茫然道,“逸云哥为我做什么主?”
她有难了吗,自己怎么不知道?
“钥匙的事,”夜嘹不解,“不是岳将军逼着王妃交出库房的钥匙吗,属下知道王妃不想背负不孝的骂名,不过王爷……”
“打住,”岳芷凝哭笑不得,原来这丫头竟是在担心此事,“你哪只眼睛看到,父亲逼我交出库房的钥匙了?”
夜嘹一愣,“但是……”
库房的钥匙,王妃确实拿走了,回来的时候,又不在手上,难道不是无奈之下,非把钥匙交出去不可了吗?
枉她还担心的要命,怕王妃受到打击,又碍于长幼尊卑,不便发作——毕竟岳将军并没有像老夫人、何姨娘那样虐待过王妃,王妃只能自己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了。
然而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但是什么,你也是爱瞎操心,”岳芷凝白她一眼,“实话告诉你,有没有库房的钥匙,都不妨碍我进库房,想拿银子就拿,对我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夜嘹惊喜道,“王妃还会开锁?”
岳芷凝失笑,怎么听着自己成了锁匠!“小意思,所以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必禀报逸云哥。不,以后需要你去禀报的,我就告诉你,只要我没说的,你也别紧着往苍王府跑,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