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一现,丁勉,陆柏等人立时知道了何谓辟邪剑法。
这是一种怪异之极的剑法。
这剑法快得教人无从反应。
林平之长剑一出,丁勉,陆柏等人当即感觉到面前百花绽放,乱花迷离,让人眼花缭乱。
但是,绽放的不是百花。
绽放的是剑光。
剑光正如这百花园内的簇簇鲜花一般盛放开来,触目所及,好似满眼都是剑花闪动。
林平之一剑在手,竟刺出了百花缭乱,恍如百千口长剑同时刺出的味道。
这是何等凌厉快捷的剑法?
丁勉,陆柏几人早从余沧海口中对辟邪剑法有些了解,心中并无丝毫小觑之意,但等到林平之这一剑刺出,才知道余沧海的描述根本无法道出辟邪剑法真正厉害的十分之一。
唰!
剑光恍如雷雨夜中的闪电,阵阵闪动,剑势则如疾风暴雨一般展动开来,林平之身随剑走,身形好似消失在了剑光之中,再也分不清究竟是人的影子,还是剑的影子。
呛!
丁勉,陆柏等嵩山高手长剑相继出鞘,展开嵩山剑法,杀入剑影之内,与林平之纠缠在了一起。
余沧海面色变幻,阴沉不定,唯一剩下的一只左手缓缓拔出长剑,盯着战圈之中林平之快速变换的身形。
突然,好似抓住了对方的破绽一般,余沧海眼睛一亮,唰的一剑递出,刺向林平之的喉咙。
嗤!
鲜血飞溅,几滴火热粘稠的液体飙射在了余沧海脸上,他狞笑一声,伸出舌头一舔,一股腥味涌动。
是血!
林平之的血!
自一年之前被林平之斩断一臂,刺瞎一只眼睛之后,林平之就成了余沧海的噩梦,林平之一日不死,他心中之屈辱便一日不消,反是与日俱增,而如今一剑刺穿林平之的喉咙,余沧海顿时乐得要发疯。
“余沧海——!”
一声暴吼响了起来,丁勉怒目瞪着余沧海。
余沧海浑身打了个激灵,一下子自癫狂的状态里恢复过来,再看战圈之内,面上笑容顿时凝固。
林平之根本没有死。
他那一剑刺中的根本不是林平之,而是刺穿了嵩山派一位高手的喉咙。
怎么可能?
自己明明是对准了林平之的喉咙刺出,为何没有杀死林平之,反而误杀了嵩山派一位高手?
余沧海脸上浮现出骇然不信之色,纵是打死他也想不通为何会出现这般诡异的情况。
好在他也不用多去想了,因为就在这个时候,面前剑光闪动,一道突兀的剑光陡然射来。
这道剑光来得太过诡异,也是太过突兀了,竟好似是凭空出现,先前没有任何征兆,而且速度之快也是余沧海平生所仅见。
浑身巨震,余沧海搏命挥出一剑。
当!
左手剑荡开了那刺来的剑光寸许,险之又险的绕过他的心脏位置,仅在胸口上留下了一条血痕。
余沧海惊魂未定,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才不过一年的工夫,林平之的剑法比起首次交手时,进步之快,已达让人匪夷所思的境地。
想起初次交手时的场景,余沧海扪心自问,若非当时对林平之太过小觑,根本没有将其放在心上,因此在斗剑中太过松懈的话,自己绝无可能战败。
林平之当时剑法虽然已经够快,剑势也同样极为出人意料,往往在人所无法预见的角度刺出突兀而诡异的一剑,实在是诡异莫测,防不胜防。
可是,余沧海自忖自己若是一开始就全力以赴的话,至少有七八成把握抵挡林平之的快剑。
然则,现在再度面临林平之的剑法,余沧海只接了一剑,已觉得手脚冰凉,浑身亡魂大冒。
如此剑法,简直是鬼神莫测。
天下之间,竟有如此厉害的剑法?
辟邪剑法!这就是辟邪剑法!
余沧海又惊又恨,惊的是林平之这个大仇人竟然练成如此厉害的剑法,恨的是自己当日扫荡福威镖局,手段不够干净利落,也不够缜密,否则的话何止于凭白多了这样一个厉害对头?
甚至,他满心贪欲的想,纵是辟邪剑谱恐怕也已经落到了自己手上了吧,如能拥有如此厉害的剑法,凭自己的天赋以及多年修为,辟邪剑法所能发挥的威力必然远远超过林平之,恐怕到那个时候,天下无敌也未必不可能。
天下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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