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怎么知道?你们两家商量过吗?”岳文开玩笑道。
“我们也可以收购芙蓉港的全部股份,”邵玉琼道,“但是,恐怕你们不会接受,这是一个折衷的方案,我也知道,霍书记对港口很重视,所以把开发区最能干的干部放到了这里,我们不是国企,只要定下来,立马就可以进入前期阶段。”
……
岳文打开了题目,却不着急发言表态了,这份意见书和邵玉琼陈述的,都只是着眼于港口,而信和也是搞地产的企业,对在开发区投资开发却没有任何表述。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得到下一步的信息?”邵玉琼礼貌地问道。
岳文打起太极来,“这个,最后要常委会研究。”
“你有决策权,你的意见在霍书记心里占有很大分量。”邵玉琼笑道。
“可不能这么说,”岳文道,“传到霍书记耳朵里,还以为我要篡权夺位呢。”
……..
虽然没有亲自到门前迎接,但是邵玉琼还是把二人送到电梯口,一女助理道,“邵总,是不是……”
电梯合上了,邵玉琼收敛了笑容说,“这个人不是贪财的人!”
“文哥,谈得怎么样?”黑八打量着岳文,又用鼻子使劲嗅嗅。
“你属狗的啊你!”岳文笑道,“我们不急,她急。”
“她急?”黑八不解了,“人家根本没有上杆子找我们啊。”确实,从德安到香江,邵玉琼都是一脸淡然。
“你这样子,你不知道豪门的斗争,”岳文好象知道似的,“她是二房,她爸却有四房太太,她刚刚接手,要想早点干出成绩给也老爸看,也给跟着她爸打江山的的那帮老人看看。”
他拿出一份材料,“看看这个。”
“2007年第四季度,在内地码头业屡屡遇挫的信和再遇尴尬——招商局国际与湖江市国资委签署协议,以16亿元的代价拿下湖江港集团45%的股权,参与其整体改制。而在此前两年多的时间内,信和对湖江港的股权觊觎有加,但最终,湖江港将其拒之门外。”
“为什么啊?”黑八摸摸毛茸茸的脑袋,“信和不是牌子很响吗?”
“这些年信和在内地港口投资上遇到阻力已不是新鲜事了,与早期相对清淡时内地港口引资的更看重资金和运营经验相比,近几年内地港口更看重的是业务量了,而航运专业公司在这方面有更多的话语权,信和参与内地港口投资的比较优势也开始弱化了。”岳文道。
不管是水泥厂还是核电站,岳文只要干什么,都要成为这个行业的行家,听他嘴里说出这些话来,黑八也不意外。
从2005年开始,一直在南方排兵布阵的信和,首次将触角伸向了长江以北。抢占枢纽港是信和在内地一向的策略,由于前些年国内码头业务的增长主要来自集装箱,而且主要集中在南方,所以信和在珠三角投入了“重兵”。
“但是,近年来,珠三角各港口低廉的价格不断分流香江港口货量。香江世界第一港口的位置摇摇欲坠。今年的六月,信和甚至将其香江港口业务部分股权出售给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新加坡港务集团,所以他们更加注重内地港口的控股权。”
“信和在内地的最大竞争对手就是招商局国际有限公司,此外还有类似马士基、太古洋行和中远这样的强劲对手。”
“但是,近两的,他们先是争夺上海洋山港失利,在宁波北仑码头四期投资的争夺中,信和也是失之交臂。”
岳文回过头看看那座隐入云层的大厦,“所以,芙蓉港他们是志在必得,无论是从集团业务还是家族争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