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事故,我守土有责。”
噢,怪不得把电话直接打给工委办,里面还有后手哪!
行,走一步看三步,是个行家!
岳文的心中,陡然想起一个人来,那沟沟坎坎养育出来的人,也象那岭上的沟沟坎坎一样,一条沟就是一个心眼,一个坎就是一条计谋。
“小岳,他们是代表省里来调查的,你的态度起码得有保证,”刚才谈话的态度很快反馈到蔡永进这里,当着廖湘汀的面儿,他也不好训斥岳文,况且,平时对办公室同志们,无论是老资格还是小伙子,他从来和颜悦色,面如春风。
“他们代表省里是来调查安全事故的。”岳文看看领导,这是平州宾馆里的一间小会议室,现在成了领导们临时磋商的地方,“可是,廖书记,我怀疑这不是一起安全事故,这是一起刑事案件。”
这就是他敢于调笑两名省里调查组成员的原因,不是安全事故,你们还调查个屁啊!
廖湘汀猛烈地咳嗽起来,却抽了张纸巾捂住嘴,“你继续说。”他见岳文看看周平安,“说,大胆地说。”
“第四次救援中,我跟着消防大队下了矿井,”岳文好似在回忆着昨天的情形,“我有两个疑问,第一个就是谁报的案?他怎么知道矿下发生事故?如果他是这十六名工人中的一个,根据手机号码可以查出来,但结果不是,况且,这十六名工人遇到险情也不会给工委办打电话,他们就不会知道工委办的电话。”
廖湘汀认真地听着,不时思考着。
“第二点,就是以前从没听说姑娘岭下盗采金矿会发生井底中毒事件,这些工人常年在这干活,不考虑别人,也得考虑自己,为什么偏偏现在发生了事故?中的是氰化钾的毒吗?这还有待于公安局的结论。”
“事故的发生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周平安插话道,“他们也不想发生事故,这里面偶然因素很大。”
岳文看看他,却不想纠缠,“第三点,为什么记者早早接到了电话?我们刚把人救上来他们的人就到了?”
“有可能是偶然因素,但有解释不通的地方,”岳文还不争辩,继续往下说,“我们假设一下,如果这是刑事案件,对方把十六名工人毒死在井底,又通知记者……”
“那他们能得到什么利益?”周平安问道,他可不愿这是刑事案子,把水往自己身上引。
“一是造成矿难的假象,死亡十六名工人,开发区的主要领导肯定要接受处分或调整。”
廖湘汀又咳嗽起来。
“二是下面又发现新的矿道,我已经通知交矿的专家进行测量,看是否与桃花岛核电有关。”
“如果矿难死亡人数太多或是破坏相邻核电地址,他们能达到三个目的,一是核电彻底停摆,二是廖书记调离,三是……”他看看众人,“姑娘岭这条港道是祝家兄弟经营,目前祝明阳已经被采取措施,这就成功地打击了祝家兄弟的势力,借公安局、借区里的手清除掉了自己的对手。”
“姑娘岭盗采金矿的不光是祝家一家,当然,他占大头,他们兄弟早就成为众矢之的,但你说的谋划这起案子又是谁?”周平安问道,他看看廖湘汀,“我知道,面对家属、记者、省调查组的压力,如果不是安全事故,而是刑事案件,那么对三者都有交代,这就是普通的刑事案件,记者也没必要关注,家属也不可能提那么多要求,不追究他们的责任就不错了。”周平安道,“可是,证据呢,破案不能光凭想象!”
“看看是不是氰化钾中毒,如果不是,这就是一起刑案,这就是最直接的证据。”岳文道。
周平安沉着脸拿出手机,拨通了高明的电话,他故意按下免提,高明的声音很快从手机中传了出来,“周局,经过对残余的气体进行采样收集,确定井下工人死亡的直接原因是因为在金池中洗金发生了氰化钾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