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书记,今晚,桃花岛上的新发现的金矿被盗了!”
“噢?”廖湘汀喝了酒,脸色绯红,他坐在车座后面,面色不动,只是鼻中迸出一个字来。
“刚才公安局打电话,桃花岛上全是人,有附近的老百姓,也有盗矿分子。”岳文身子转过来看着廖湘汀,可是廖湘汀不置可否。
廖湘汀其实也在看着他,对岳文的这一点他很欣赏,无论多大的事,到了岳文这里,也从不急躁从不慌张,举重若轻这四个字用到他身上可能不那么合适,但他是知轻重的,知道什么事什么时候汇报,怎么汇报。
比如今晚,他没有因桃花岛盗矿这样的事影响到他与省一建和中核电的领导,而是在事后私下汇报。
“刑警队已经跟踪他们,他们前阵子盗采的交矿的金矿石,这次查明窝点在哪里,可以一并收回来。”
廖湘汀还是没有说话,小武专心地开着车,也不插言。
等到了家属楼楼下,按照惯例,岳文跟着上楼、开门、泡茶,可是廖湘汀并没有泡澡,他一指沙发,“你坐下。”
这是谈事的架式,在家里还从未有过,岳文有些忐忑不安,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可是还没容他思考,他的脑子就嗡地一声炸开了。
脑袋里就象水壶里的水烧开了一样,乱滚乱蹿。
“上次十八户村盗挖金矿,交矿报到省里,你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我?”
初冬,岳文的汗都下来了,他感觉喉头发干,他下意识地看看廖湘汀,却见廖湘汀的目光象探照灯一样看着他。
“环保局监察大队那个大队长叫什么孙……的被查,检察院那边,你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我……”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岳文不知廖湘汀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也不知他为什么现在才说。
“不要考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岳文的心一沉,“廖书记,……”
“谋,有阳谋有阴谋,但我推崇阳谋,汉代陈平好耍阴谋,子孙多无好下场,……阴谋,如果非用不可,那首先要确保目标要正确,阴谋的目的不是为自己,不能有利己的私心。”
这好象在肯定自己的两次“阴谋”,两次自己皆无私心,岳文的心稍稍放下。
“你与高明关系不错,今晚的行动,你私下里与高明沟通,这是私情,但不是正大光明的行为,本来公事也变成你们俩的私事。”
“我明白,廖书记。”
“你不明白。”廖湘汀端起茶杯,“你这个人胆大,是好事,也是坏事,我本以为省委家属院的事你会吸取教训,把你打发走三个月,你会好好想想,……但你没有吸取教训,将来,将来……”
岳文心里一沉,那些日子是他平生最灰暗的日子,他自我感觉痛彻心扉。
廖湘汀道,“你不可能跟我一辈子,迟早出去主政一方,一个处局,一个街道,将来甚至一个区,一个市……,都说不好。”
这是什么意思,要撵自己走?“廖书记!”岳文叫道。
廖湘汀挥手打断他的话。
“一个领导,要牢牢掌握四件事,这四件事,……但要明白,你是为人民和党掌握,不是为个人私利,不是为一己私欲,这个大原则正确,大目标正确,胆子大也能行正路,这是阳谋,胆大也不怕。”
“哪四件事?”岳文大着胆子问道。
“本来五件事,但枪杆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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