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揶揄一下领导。
“不是考虑影响吗?”周平安也不介意他的态度。
“掌柜的,今天我老爸过生日,我实在走不开。”岳文无奈之下,又拿父亲当起了挡箭牌。
电话那边的周平安倒很理解,“是啊,前几年你忙得哪有自己的时间,老人年纪越来越大了,这生日不能马虎,行,那我让司机送两瓶酒过去!”
岳文吓了一跳,从开发区到西霞口,就为送两瓶酒?
他忙笑道,“掌柜的,不用,不用,心意我们领了。”
周平安却执拗道,“应该的,那你忙吧。”
看着电话那边沉默了,葛慧娴也笑了,“要不我们再赶回西霞口,再给爸过一次生日?”
岳文顺手在她身上抹了一把,却赶紧给父亲打起电话来,岳魁很不客气,“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撒谎,不要撒谎,撒一句谎要一万句去圆,你活该。”
可是活该归活该,老子还得管儿子,家里又忙活开了,等司机到了,就说岳文到市里去了。
“奇怪,”岳文放下电话,这时思路才从葛慧娴身上转移到这东丽国的秘书身上,“区里出租车数量有限,就是一个一个排查也找到丢的东西了,路口都有监控,司机也不能不承认。”他琢磨着又拿起手机,刑警队高明显然也知道这个案子,他一解释岳文马上明白,出租车是是假出租车,是一辆套牌车。
“特么地,这也得我们来管?”
岳文的情绪却很快从高峰到了底谷,这可以说不折不扣是一辆黑车,打击黑车却是交通局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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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时间来划分,世界上的同一时间却在发生着许多不同的事,有的事改变了一个人的一生。
下午五点多钟,正在秦湾上大学的小姑娘刘颖出了开发区长途汽车站,她是过来找自己在开发区工作的姐姐。
“坐车吗?”
一辆面包车停在了她的面前,司机四十多岁,面容苍老,但语气温和,一脸憨厚。
“到海隆集团,师傅,多少钱?”刘颖看看熙熙攘攘的人群,人群中不乏这样的黑出租。
“不贵,二十。”司机笑得很友好,“上来吧,别人都要你三十五。”
刘颖看看其他出租车,有正规出租车,但却很少有人打,一个出租师傅正在骂娘,听意思是正在骂这个区的交通局长,什么“岳光光”、“岳经”的字眼都出来了。
“走吧,师傅。”看到出租司机的粗野,相比于黑车师傅的憨厚,她毫不犹豫地上了车。
车子慢慢驶出汽车站,在市区兜起圈来,司机师傅也不象那些出租车司机,满嘴怪话,刘颖看着车窗外一个人静静地考虑着事情。
夕阳的余晖很快散去,夜色开始笼罩开发区,车窗外的景象也远离了繁华与喧闹,刘颖看看外面的一栋旧楼,疑惑地问道,“师傅,这是去海隆集团的路吗?”
“放心,我一天走几次,错不了。”司机有些不耐烦。
刘颖不说话了,或许这是抄近路呢,可是当她看到一片残破的家属区出现在眼前时,情知不对了,因为海隆位于开发区的化工区,毗邻北港口,“师傅——”
“啊!”
她马上说不出话了,一把尖刀指向她的脖子,刚才还是憨厚可亲的师傅,轻眼间变得狰狞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