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莉心里一动,是啊,岸线是最宝贵的资源,她又看看王长河,这确切地说是个农民企业家,不是看不起农民,梁莉祖上三代都是农民,可是农民的视野是很窄的。
她突然兴奋起来,她,找到了一个极好的切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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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是平静的一周。
一个周过去了。没有电话,没有指示,岳文好象忘记了长河码头的事。
曲丰收很自觉,自觉地过滤了耳边的一切聒噪。
这次行动不算失败,只能算失利,谁让王长河从上面找了人,还是霍书记亲自给岳文打的电话,刘兴华亲自给自己打的电话。
这次行动的背景他大致也弄明白了,取缔非法码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让这些出租车老总就范。
王国生那里,听说平州司机的战果辉煌,他开的游艺厅,游戏厅都封了不少,听说司机们正在联名给省公安厅写举报信。这种地下买卖,阴暗里的营生,最怕阳光。
王国生现在处在托关系找人,慌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威驰的王世荣那里也乱成一团,堵门时有发生,加油站时时被堵,总之不开心,很不开心。
现在已经漫延到威驰驾校,驾校停课,所有学员吵吵着退费。
盐业王玉波算是损失最少的一个,但是交通局让他负责修路,不修路就不准他的车在公路上跑。
这公路就是交通局开的,交通局说了算嘛。
不准上路,那盐也不能空运,就是走海运你仍要运到码头,搁在自己的盐场就就不是白花花的银子,还是那种大粒盐。
“噢,你说。”曲丰收接起电话,“好,我知道了。王长河阳奉阴违,白天关门,晚上偷偷作业…….”
在开出20万元罚单后,令曲丰收没想到的是,王长河在交完罚款的当晚,继续通宵作业。
“小祁,岳局在家吗?”曲丰收想了想,把电话打给办公室。
“不在,去秦湾还没回来。”
“什么时间回来?”
“他没说。”祈涛有些为难。
曲丰收放下电话,看来,这一个周的时限也是随便说说而已,即然小掌柜的都不管了,那我也不管了。
“砰砰砰——”
三下很有节奏的敲门声,“进来。”曲丰收拿起桌上的子弹壳把玩着。
祁涛出现在门口,“曲局,岳局让您给他回电话。”
曲丰收不敢怠慢,当岳文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他立马就知道,自己刚才的想法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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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来了。
可是狼来了只喊了一遍,这次,那些联合执法的部门却不太情愿,不太配合,好不容易凑够人手,直扑长河码头,已是下午五点多钟。
没办法,岳局催得急,要求今天必须行动。
码头上,电水又来了。不得不说,王长河手眼通天,关系很广,曲丰收一边布置着断水,断电,断路,断航,一边打着电话。
“有船过来了。”有人喊了一声。
黑黢黢的海面上,远远驶来一艘船,黑暗中,竖着六条长长的起重长臂,高高地伸向无尽的夜空。
“不象是货轮啊!”
“也不象是渔船。”
大家象看到了新鲜物一样,看着远处驶来的的船只。
海事的人从车里拿出望远镜,可是看了一下立马又放下望远镜,“曲局长,是爆破船。”
爆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