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非要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不可!”
“是啊,我们要个交代!”
“不过交代,就没完!”
原本被陈天朗吓唬住的众人又激愤起来。
陈天朗依旧不惊不慌,继续说道:“还有你们!你们这些贪心的家伙!不要以为天不知地不知,你们就可以昧着良心来干坏事儿!你们说马老板他们没证据,没有合约,也没有收据,那么你们知不知道,只要签订合约的时候,就三个人看见可以作证,即使合约地丢失了,也没问题,在法律上依然有效!”
“这个……真的有吗?”
“我也不知道耶!”
一帮法盲又懵逼了。他们这些人,平时不读书不看报,顶多看看电视剧,看看录像片,对于他们来说这些法律上的玩意都太神秘了,弄不懂哈。
陈天朗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又转眼看向兄弟矿场的职工,问道,“当初许三多,王二狗,还有何山林钦定劳动合约的时候,你们有谁亲眼看到过?”
“我看到过!”第一个站出来的是黑面神。“当时签订合约我就在现场,我亲眼看到的,他们按了指头印!”
“还有我,我在他们后面,我也看到了,我还跟他们说过话,他们还说这家矿场给的抚恤金很高。”有一个粗壮汉子站了出来。
“我也看到过!”
“我也看见了!”
一口气从矿场人员中站出来七八人,远远超过三人。
这一下寇占奎那边的人坐不住了,尤其那些不明事理被骗来的人,更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寇占奎,看着那三位死者亲属。
那些亲属一个个有些表情不自然,当初他们被寇占奎的花言巧语给骗住了,寇占奎说这事儿万无一失,到时候不仅能从马氏兄弟手头讹诈来更多钱,寇占奎还会给他们一大笔辛苦费。可是现在,怎么办?
寇占奎眼看情势变得越来越糟糕,心中把这个突然冒出来搅局的陈天朗恨得牙痒痒。
“臭小子,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快给老子闭嘴!”
陈天朗不理会他,继续对那些手持铁耙,锄头的亲属说:“知道吗,明明知道自己是在犯罪,是在敲诈勒索,甚至不惜拿自己的下半生开玩笑,你们现在只有一次机会,那就是放下手中武器,立刻离开这里---因为我已经报警!”
这话一出,立马就听咣当一声,有人把手中握着的铁耙丢掉了。
紧接着咣当声不断,陆续有人把手头的东西丢下。
“你们干什么?你们要做什么?”寇占奎大声呵斥道。
可是这时候所有人都顾着自己,没人听他的。是啊,被骗来已经恨差劲儿了,要是再在这里死扛下去,估计倒霉的就是自己。
在人不为己面前,甚至有人试图转身离开。
“你真的要走?”
“你没听到吗?人家已经报警了。”
“这个……”
寇占奎营造的阵势瞬间大乱。
寇占奎恼怒了,这是自己花了多少心思才搞出来的阵势,又是自己费了多少心血才想出来的点子,难到就这么完了?
不可以!
绝不可以!
寇占奎再也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愤怒,看着陈天朗怒火中烧,爆发道:“臭小子,我打死你!”
言罢,一拳就朝陈天朗打去。
可是还没等他的拳头打在陈天朗的脸上,旁边有人已经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狠狠地!
重重地!
丁鹏依旧表情冷冷冰地,刚才那一拳是他出的。
作为陈天朗的保镖,他的责任就是无时无刻都要保护老板的安全。
所以这一拳他打得很重,重的足以让寇占奎捂着肚子,抬不起头。
陈天朗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所以他在发表完演讲后,然后用手抓起寇占奎的头发,让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笑着对寇占奎说:“这一拳挨的疼吗?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么容易冲动呢!”
寇占奎只觉得肚子五脏六腑在翻滚,说不出话来,所以他只能用愤怒的眼神看着陈天朗。
陈天朗盯着他的眼睛,最后一字一句地说:“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陈天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