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包扎好的药布狠狠扯下。
“疼~~”白衫女子想挣脱,但无奈对方力气太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将药布扯下。
她这么一喊,别院的大门开了,看门的下人露出脑袋,看到马孝全,连忙恭敬道:“驸马,您回来啦?诶?姑娘,你还没有走啊?”
马孝全一愣,问下人:“你认识她?”
下人摇头:“不认识,只是小的出来倒水的时候,这位姑娘在外面站着,驸马,这姑娘怎么了?呀,她的手流血了~”
马孝全转头一看,白衫女子的手再一次流血了,鲜血沾染在了他的手上。
白衫女子嘴巴一扁,眼泪不由控制的流了出来,从出生到现在一百多年,她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她这么一哭,马孝全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连忙松开手,尴尬的道:“姑娘,实在是抱歉,我刚才的确是被人下了毒......”
白衫女子看了马孝全一眼,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停留了,转头要走。
“姑娘等等~”马孝全一把拉住白衫女子,“你这手还在流血,对不起,那我给你包扎吧~”
“不用你好心~”白衫女子一甩手。
“对不起,是我鲁莽了,我给姑娘赔不是~姑娘,我家就在这里,很快就包扎好的~”说着,马孝全扭头对下人道,“去准备药布~”
“是~~”
白衫女子一愣,看向马孝全,哽咽道:“你......你真是万山河?这里是你家?”
马孝全点头:“对啊,不然呢?”
白衫女子本来还很生气,不知怎的,在得知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万山河,而眼前这处别院就是万山河的家时,突然没那么生气了。
马孝全以为白衫女子不愿意,连忙又解释道:“姑娘放心,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我也绝对不会对姑娘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的。”
“噗嗤~”白衫女子笑了,“哪有人说自己不是正人君子的呢~”
马孝全尴尬的挠了挠头,道:“那姑娘是同意了~”
“嗯~”白衫女子轻轻的点了点头。
“好,姑娘请~”
......
马孝全领着白衫女子走进别院,下人已经拿来了药布,二人进入正堂,马孝全亲自给她包扎。
“好了~这一会绝对再也扯不开了~嘿嘿~~”
白衫女子笑道:“扯不开,那换药怎么办啊?”
“呃~~我就一个比喻,嘿嘿~~”
“好吧~~那换药的时候怎么办啊?”
马孝全挠了挠头:“我看姑娘衣着不凡,气质出众,想必也是大家闺秀,只要是个郎中都会换~”
白衫女子想了想,突然道:“不,是你犯的错,自然你要给我换药了~”
“啊?姑娘,这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我是个即将要成亲的人,你可能不知道,和我成亲的人可是婷公主,你要是来得这么频繁,被婷公主知道了,以为我始乱终弃,这我可担待不起。”
白衫女子摇头道:“怕什么,你我又没有做什么,你家下人也在看着,大不了下一次我也带着下人来好了,反正这事是你造成的,你得负责~那个婷公主要是来,我和她解释便可~”
“我这......唔,好吧,不过我还是有个疑惑,姑娘到底有没有给我下毒?”
白衫女子摇摇头:“肯定没有,不过万公子若说下毒,我倒是有件事情要和万公子坦白。”
白衫女子说完,看了一眼马孝全身后站着的下人,马孝全会意,让下人先退出去。
关上正堂门,马孝全冲白衫女子点了点头,后者指着马孝全换下的药布,道:“劳烦万公子从药布上取一点血痂浸在水中。”
马孝全点点头照做。
“再劳烦万公子找一盆花,将浸过血痂的水倒进去。”
马孝全嗯了一声,将浸过血痂的水倒入他身旁的一个花盆内。
盆内的花刹那间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起来。
“这......”马孝全瞪大眼睛看着已经枯萎的花,又看看白衫女子,“姑娘,你的血......”
“嗯~我的血有剧毒,想必万公子的疑惑,就在这里吧......万公子,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怕?”
马孝全吸溜了一声,笑了。
“看来万公子真觉得我很可怕......”白衫女子有些失落的低下头。
“不不不,我以为只有我是这样的人,没想到姑娘也是,哈哈......”马孝全说着,顺手拿起剪药布的剪刀,用剪刀尖将自己的手指扎破一个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