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意顿时自周身蔓延开来,酥酥麻麻的鸡皮疙瘩也自尾椎蔓延而上——
“谷主?”
“滚出去——”
“谷主……”
“立刻!”
“……”
安晴刚走到了门边,身后忽而传来一阵掀被子悉悉索索的摩擦声,紧接着脑后猛然一重,只感觉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便压了过来。
她顿时就愣住了,一点点的回过头,便看到某人支着身体坐在那里,用极为凶恶的眼神瞪着她。
视线缓缓下移,她看到了自己脚边恰好放着那被打湿的棉被……正是她方才手滑所致的产物……
良久,她终是叹息着摇摇头,模样似乎极为无奈,摆了摆手,耸了耸肩,“谷主,气多伤肾,您身子骨速来又不好,还是多多保养为妙。”
“既然觉着不舒服便和我说么,我又不会虐待你,不给你换被子什么的。”
“咣——”
屋内骤然响起东西碎裂的声音。
安晴闭上嘴,默默的拾起地上的东西推门而出。
这种时候不能和这家伙计较,恩,要让他平缓自己的心情。
所以,她还是先行离开为妙。
………………
原本就这样过了两日,期间天气也逐渐转好,原本淅淅沥沥下着雨的阴霾天气终是停止,慢慢的转晴,只不过偶尔还是会冒一些蒙蒙细雨。
不过,虽然天气还阴冷,但是却不如前几日那般潮湿了。
柳容那天采药回来的时候腿伤复发,这几日倒是没怎么见他发特别大的脾气,众人以为他是好了,就连安晴也是这么认为的。
柳容平日不要丫鬟随意住在他的偏房里。可是这是很奇怪的,因为他的腿脚不方便,若是有人就在他旁边的房间里可以随时照顾他,岂不是很方便。
安晴曾试探性的好奇问了一句,他却是冷笑看了她一眼,“恶心。”
“……”这让她怎么回答。原本那心心念念的小心思终是歇了。
可这****夜间刚睡下的时候便看到外面院子里灯火通明,心觉有异,便点了灯笼披着衣物到了外头去。
细细一问,才知晓柳容是腿伤又犯了。
众人愁眉苦脸的站在那正院儿之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安晴有些无奈,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打着灯笼进去。
因着有了上一次的事情在,且她去柳容房内服侍也没有被罚出来,众人便以为她是有什么其妙的制衡术……连忙有几个丫头就要跟着她要拜师学艺。
“……”
天天脑子里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安晴只能默默在心底吐槽了一句,而后又严肃道,“你若是能挨住谷主的七七四十九种毒药,这一切,都不是事儿。”
明摆着一本正经的说瞎话,可是她却说出了一种“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飘飘然之感。
可偏偏围堵上来的小丫头们还真的相信了,被她糊弄的一愣一愣的,“真的假的。”
虽然嘴里还是疑问句,但是却没有接着问她下面的事情了,可见还是相信的成分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