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到底是怎么看出路牌真身的
风火交替绿毛石上长满的青苔和植物清理干净,依稀可见指示箭头和地标位置注明,还有歪七扭八大多数人认不出来的古老文字。
“左转直行一公里客运港三号入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小七在墨夜耳边说道。其实它也不是很确定,认古文那也是猜的,呃...好吧,科学的讲那叫根据有限数据做出的可能性分析。
“根据地图所示,我们现在已经到了北境的边境线上,跨过这一站我们就进入北境了”
结合韦斯兰手里的地图,小七做出的翻译应该没错,在不远处就是古城南北交通的一个枢纽站了。
距离北境是真的近了,墨夜站在路边闭上眼,精神力收到的讯号更强了。精神力暗示越发明显了,那种引导的信号似乎也有了加强,必然就是来自于古城北境的某一处。
韦斯兰虽然极力克制可是声音中依然透出了一丝急切与激动“再往前我们就穿过一个大型客运港,那里是古城原本南北通行的客运中心,港口非常的大。可以承载飞行器和地面交通等巨大客流,穿过这个客运港,我们就算是真的踏上古城北境的土地了”
罗羽宁摊摊手,“我们这一路真是没什么收获也没有”
队伍都快成专业的采集户了,采集了一大堆地下植物的标本,除此之外啥也没捞着,萨兰德学院的学员们都把希望寄托在北境了。
这时候一脸大胡子耳后全是绒毛的碧眼硬汉美男半狼人祖巴甲在附近转了转。走回路牌前鼻头耸动好似在嗅着什么,最后蹲下身子摸了摸地面的沙土,“这里有异兽出没”
“你不是废话吗,这地方异兽多了去了”
“大概是跑了吧”
祖巴甲眉头紧锁看着墨夜说着别扭的通用语“墨药师,我建议队伍放缓速度,往后的道路要加倍小心。这里的异兽似乎有些不一样,我闻到了危险的味道”
“嗯”
半狼人作为一个追踪及野外生活高手给出的建议还是很有听取价值的。
11则是有些好奇“巴甲,你怎么闻出来的”
“这里有不寻常的气味”半狼人祖巴甲再又转了一圈之后得出结论“这里被圈化了地盘”
布鲁克抓了抓下巴一圈的大胡子蓦地叹道,“哈哈,巴甲。你是闻到尿味了吗”
划分地盘的味道,说的真是含蓄啊,异兽怎么划分地盘,回归动物本性,妥妥的撒尿啊
众人“......”闻到尿味什么的,真是太给力了,嗅觉太灵敏的世界真是不忍直视
老实人总是能在不经意的时候给人脸上扎刀子。
贝蒂一脚踹出去“你少说话也没有把你当哑巴”
“我不就问问嘛”不明白为什么会被踹的大胡子矮人委屈的嘟囔。
“这儿有异兽出没很正常,能够划分地盘说明这一带有异兽领主,至少是九级以上的异兽才有资格占据地盘,这种大家伙不一定会被板砖吓唬住,你们都注意点”墨夜在队伍频道里对11和罗羽宁特意说道。
这两家伙这一路有些过于懒散了。
没多久沿着地图指示队伍来到了客运港入口前。
这是一个巨大的环形建筑物。
中转客运港的占地面积极为宽广,一眼几乎望不到边,绕行不仅需要多花时间,还有可能迷路,从客运港内部穿越是目前最好的一条道路。
客运港的各处入口已经被不计其数繁盛生长的地下植物,垂兰草所全面覆盖,要不是根据地图指引,想要找到入口还真是不容易。
一连串的火球扔过去,茂盛的垂兰草这种生命力积极强悍地下植物从新鲜的绿色转化为枯黄色最终化为一地灰烬在被吹散在空中。
在靠近客运港入口的时候蜗牛们集体闹罢工,无论怎么驱赶这些天一直任劳任怨只要吃青苔就满足的大溪地蜗牛们愣是想脚下沾了超强力胶似得,就是挪不动步子。
“小牛牛,你们怎么了”
“饿了还是怎么的,为什么都不走了”
就连的板砖恐吓都没用,在双重惊吓当中蜗牛四条腿直打颤,要不是壳上有人这会儿他们保准已经缩进壳里去了,看着怪可怜的。
墨夜注视着恍如黑洞一般的客运港入口,这里果然如祖巴甲所说一致,有高阶异兽划分了地盘,作为低阶异兽的蜗牛怎么敢继续前进,擅闯异兽领地那是找死。
墨夜不打算难为这些温和老实的食草性异兽,大部队集体下牛,在板砖表示同意放行之后。
这些大溪地蜗牛流着眼泪转身狂奔,速度是来的时候两倍,跟火烧屁股似得,一眨眼的功夫就只能远远望见它们扑腾的后大腿消失在尘土飞扬当中。
那真是毫不留恋啊
“这速度比来的时候快多了啊”
众人看着黑黝黝的洞口咽了咽口水,能让蜗牛们吓成这样发挥出极限速度,这里面到底生活着什么玩意儿啊
因为大溪地蜗牛不寻常的表现,队伍里众人都神色严肃起来,一个个加强了警戒,手里握着武器走入客运港之中。
客运港早已经不再运行,沉寂了数万年,早在当时的居民撤离的时候这里就已经停止运行,被一丛丛植物严实覆盖的建筑物里黑漆漆一片,没有丝毫亮光。
这一次墨夜走在队伍第一梯队当中,一挥手,数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光球悬挂在队伍上方,视线清晰起来却不至于刺眼。
沿着一排长长的阶梯走下去进入了空旷的大厅。
滴答~~滴答~~
这是水滴落下的声音。
“擦,这里怎么被水淹没了”
某学员一脚没踩稳陷入了水坑里。
地势地陷的客运港大厅里早已是积水为患,最深的地方能淹过脚踝,一行人走入,发出噼里啪啦的溅水声,在这空旷的大厅里显得格外突兀,回声荡漾。
祖巴甲回头说道“墨药师,味道变重了”
墨夜闻言却是忽然喊停,一众人站在黑漆漆的水坑中一动不动。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