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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兄弟!”喝了两口江阳地方的烈酒,晏春雷白皙的脸上多了一层红晕。
“呵呵,晏兄可是对冷琴居士这次的态度有些微词。”梦渊笑了笑道。
“没错,这次冷琴真是不够意思。”晏春雷颇有些忿忿地道。
“怎么了,他单独和你说什么了?”梦渊心念电转,已然有了几分猜测。
要知道他和冷琴居士不过是初识罢了,又怎么能比得上冷琴与晏家的多年交情,在他休息的时候,冷琴瞒着他给晏春雷一些指点,这是必然的事,无可厚非。
“和父亲一样,说这次丹枫轩复出,是为了了却昔日的一段因果,也是中原武林的一场劫数,当以回避为宜,否则的话会祸延自身,有性命之厄。”
梦渊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只是听晏春雷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么,这次出面的是那个水红芍的弟子甘明珠,据说她根骨质地俱佳,自幼身世堪怜,小小年龄,父母双亡,无意间为水红芍所物色,爱同己出,以十五年时间,将一身内外功力,倾囊相授,她出山之时,与各同门比剑过关,连胜七场,水红芍才特叫她走马天下,交以重任,并赐她护从多人,以壮行色。在半月前的岳阳门一战中,自掌门以下,除了冷琴说的那个人外,无一幸免。”
见梦渊没有说什么,晏春雷笑了笑道:
“别人我不知道,那岳阳门的李铁心我是知道的,南宫师兄提起过他。在去年,南宫兄和他交过一次手,他在南宫兄的手中撑过了百招。如今他也败在那甘明珠手中,这说明这个丫头是有些手段的。”
他似乎是对自己说:“在岳阳门还有几个武功不错的堂主,谢山,彭万麟,孔松,段南溪他们几个,在江湖中也是二流的人物,加上三十来个弟子,还有那个冼冰,虽然冼冰可能是因为老了,但这么多人都只有一个逃出来的,换了我去做,也未必能做得到。”
梦渊笑了:“晏兄,你是想说什么?”
“按照家父和冷琴那家伙的说法,这甘明珠应该是个很强的对手。”晏春雷挺起了腰板道:“我想会会她。”
梦渊沉吟了片刻,轻轻地道:“我也想。”
晏春雷大笑道:“哈哈,我就知道,我听那冷琴说,她们丹凤轩的“五指灯”是天下少数可以与我晏家“二心桥”相提并论的指法,如今遇上了,又怎么能不会她一会。”
“晏兄豪气干云,梦某佩服。不过晏兄,梦某却有一言,希望晏兄能听。”
“梦兄弟请说。”
“在晏兄的身上,背负着晏家未来的命运,在凤阳府,更有着晏兄未来的妻子在等候,梦某并不反对会会那甘明珠,不过却不必与他们生死相搏,能胜固然好,如若不敌的话,也没必要和她死磕,不知晏兄以为如何?”
“这。。。。。。”正在兴头上的晏春雷一下子愣住了。
“呵呵,梦某也是担心晏兄的安危,毕竟与一个擅长使用毒功的女子交手,切不可大意,到时梦某为晏兄掠阵好了。”
“梦兄弟说得不无道理,这次出来时,家父为我准备了些辟毒丹,只要不是被其以含沙射影的手法击中,该是可以对付那七步断肠红了。”晏春雷道:“好叫梦兄弟放心,为兄的二心桥已经练到了第七重,且比那甘明珠年长一纪,怎么都不该输于她的,何况为兄真正擅长的乃是剑术。”
他拍了拍身边的长剑道:“也是上次因祸得福,自为兄的蛇影剑被对方折断后,家父特将他昔日用过的长剑给了为兄,这口‘风起云涌’最是适合我晏家的剑法。”
梦渊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这晏春雷虽然已是二十有九,但相处下来,他却发现此人行事不够持重,且年轻人的自负和眼高于顶的毛病,他一样不少。不过他行事向来点到为止,从来不会如唐僧一般唠叨。而且要说自负的话,他又何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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