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水厅和银心殿的陷落,已经说明了对方同样精通阵法,如今水红芍一来,据堡而守意义就不大了,何况还有个心急儿子的吴妪在啊。
樊钟秀也是个疯子,当下决定拼命,除了留下左明月和部分弟子镇守清风堡之外,自己亲自率同一干堡中经营,倾巢而出,数十条大船,乘着夜色就出动了。
这洪泽湖本来就是樊家的地盘,他们对这里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这一番破釜沉舟,孤注一掷。当真是豁出去了。
银心殿内,甘明珠的居所,甘明珠望着桌上的那一坛百花酿,心中就像是着了一团火。
她本来是对水红芍,除了憎恨之外,还有几分害怕,但此番心中,那原本的畏惧,已经悉数被转化成了愤怒。
虽然梦渊已经点出过此事,虽然心中也是有所预料,但只要还没有成为现实,心中终是有那么一丝希望。
阮行是金珠安排在自己身边的暗子,却一度被自己当做亲信。自己一路的努力,网罗的势力,却在三言两语间,被轩主夺走,给了那个自己憎恨的女人。最后,给自己的就是这么一坛酒?
“真是个笑话,却一点也不好笑。”
“轩主,金珠,你们别得意得太早,我的师父,已经为你们的到来,准备了一道大礼。”受了委屈,又早已有了二心的女孩儿,心中忿忿地道。
“三妹,你在啊。”
外面传来轻轻的叩门声,随后,一个窈窕的身影闪了进来。
“二姐,你怎么来了。”
“切,气死人了啦,都是同门师姐妹,凭什么轩主眼中只有她金珠,哼,除了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样子,她金珠还会什么?明明是你立的功劳,她凭什么伸这个手?还指派我做着做那。”
银珠越说越气,挑着一双细长的眉毛,那双剪水瞳子里交织着一派凌人的盛气,那副样子像是随时一点火就将大发。
甘十九妹轻轻拍了她肩膀一下道:“二姐,算了吧,她就是那样子,何必呢!”
银珠睁圆了的一双瞳子缓缓收了一些,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道:“我还不是背后发发牢骚而已,连轩主都吃她这一套,我们姐妹还能怎么样?还不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
甘十九妹轻叹一声道:“这话也是,只是轩主为什么也容忍她这样呢?”
银珠挑了一下眉毛,冷冷道:“你还不知道呀!轩主说过,只有大师姐生性最纯最冷,永远不会受到外界干扰,是她最忠心不二的入室弟子。”
“这个我知道。”甘明珠道。
银珠冷笑道:“轩主也太偏心了,怎么大师姐忠心不二?我们难道就三心两意?真太气人了!”
甘明珠笑道:“轩主既有此一说,想是别有所见,也许她说的是真的,大师姐对于本轩的确是建功不小。”
“好好好,是我多生这分气,你倒是一点不在乎。”银珠撇了撇嘴道。
“在乎什么,有什么好在乎的?”甘明珠道。
“你在外面打江山,大师姐可没少在轩主面前说你的坏话,说你对岳阳门网开一面,让一个弟子逃走,说你私自放了米如烟那个老东西,还说阮头儿是因为得罪了你,被你害了。更说你出来一趟,心活了,轩主交代的话,是听不进去,记不住了。”
“哪有的事。”甘明珠否认道。
“你是不是看上了那个樊银江,他长得很俊吧,让你私放了他?”银珠眼中燃烧着熊熊的八卦之火道。
“够了。”甘明珠身上突然透出了一股冰冷的气势,冲得银珠打了个哆嗦。
“是谁敢造我的谣?”
“心随意动,言出法随!三妹,你突破了,你怎么做到的?”
甘明珠沉默了片刻,在丹凤轩中,红姨死后,银珠是唯一一个和自己最好的姐妹,几乎是无话不谈,而多年下来,她也知道这个二姐心思单纯,不怎么讨轩主喜欢,却是个好人。
“我这次出来,是遇到了一些人和事,让我原先的一些看法,有了改变。”甘明珠幽幽地道。
“怎么啦?我们两个自小情同姐妹,有什么事你可要告诉我。”银珠认真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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