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如今铁路建成,大量棉花,棉布,棉衣必然蜂拥而至,逼迫得新疆棉农无以为生,必生大乱也!”
林远听完许景澄的话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就是为了这个吗?我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的道理呢?你不知道,铁路一建成,新疆必然富庶堪比江南也!”
许景澄不屑地笑了,说道:“你净胡说,新疆如何能富庶堪比江南?”
林远笑道:“新疆的地下,满是黑色的黄金,你可知道吗?”
许景澄问道:“黑色黄金?难道是石油吗?”
林远点头答道:“没错,正是石油!”
许景澄说道:“我在北京的时候,听德国公使和美国公使都说起过,石油是极好的东西,将来势必代替煤炭,不过石油深藏地下,想要把它们弄出来困难无比,难道我们大清也有这样的能力?把它们从地下挖出来吗?”
林远哈哈大笑,说道:“那是当然,我们不光能把石油挖出来,还能把它们高价卖给德国人,法国人和英国人,你相信吗?”
许景澄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林远问道:“你可知道石油从一个地方生产出来,怎么运到另一个地方最快最省钱?”
许景澄想了想,说道:“莫不是用火车?”
林远连连摇头,说道:“此言差矣,火车一次才能够运送多少石油啊?”
许景澄又说道:“那我知道了,一定是用轮船,我曾经听美国公使说过,他们国家有专门运输石油的大船,一艘船足足装载数十万吨石油。”
林远无奈地说道:“这话说的毫无道理,您也不想想,从新疆到欧洲,连河都没有几条,更不用说海洋了!我们就算有数十万吨的大船,到哪里去开呢?”
林远笑道:“你不用猜了,我来告诉你吧,如果我们能够用一根粗粗的管子,从新疆直接通到欧洲,让石油在管子中流淌,昼夜不停,你说说,这个方法怎么样?”
林远所说的正是现代石油工业中的管道运输,这种运输方式能最大限度节省费用,而且运量还很大,许景澄听了之后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想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你懂怎么修建这个的管道吗?”
林远说道:“当然了,石油在管道中不会自己流动,需要有东西推动它,这就需要涡轮机,这些东西都是我们独有的,就是欧洲各国,也不懂这样高深的技术!”
许景澄看着林远郑重其事的样子,由衷感到:林远真是深不可测,于是说道:“那好吧,今天的事情是在下不对,希望大人您不要挂怀。”
林远突然冷冰冰地笑道:“许大人,你才是真正的卖国贼!你可知罪!”
林远现在的身份是许景澄的上司,尽管许景澄比林远年长,可还得听林远的,听见林远的话,许景澄连忙跪倒在地,说道:“在下一片忠心,天地可鉴,说在下是卖国贼,可真是天下奇冤!”
林远冷笑道:“许大人,今天参加会谈的人,两个翻译和两个助手都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人,他们肯定不会把这件事情到处乱说,可是你却在驿馆里把这件事情大吼大叫出来,你可曾想过,若是这件事情被别人听到,在国际上传扬开来,会有多么恶劣的影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