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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一般茶叶不同,覃老先生沏的是牡丹花茶,在热水冲泡下,牡丹花香气就飘逸出来,确实有几分沁人心脾的清新感。
王观稍微抿了口茶汤,也觉得花茶十分润喉爽口,真正的唇齿留香。不过大家可不是来喝茶的,赞许了两句就言归正传。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知道唐清华过来的目的,覃老先生也十分自觉,聊了几句就主动起身返回房间拿东西出来了。王观顺势看去,只见覃老先生捧着一个大托盘出来,盘上搁了几件东西,确切的说是几个瓶罐碗盘之类的器物。
元代的瓷器,不过没有元青花,但是却有青白瓷、卵白釉、釉里红等珍贵品种。
青白瓷瓶,卵白釉碗,釉里红盘,还有蓝釉高脚杯。一件件东西,就算单独拿出来,价格也不会低到哪里去,现在集中在一起,光芒闪烁的模样,更加夺人眼球。
当然,真品才是宝贝,如果是赝品,那么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东西都在这里了。”此时,覃老先生有几分不舍,轻轻叹声道:“你们看看吧,如果觉得还行,那就拿走吧。”
“嗯。”
唐清华点了点头,却没动那些东西,而是看向了王观和俞飞白。其实决定亲自来谈这笔生意,他应该带专职鉴定师过来的,但是想到与两人同行,他也懒得多此一举。
实际上看到唐清华没带鉴定师的时候,郑老板心里还有几分嘀咕,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他只在意买卖能不能成功,至于唐清华会不会上当受骗,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釉里红,好东西啊。”
适时,俞飞白直接上手,把釉里红盘子小心翼翼拿起来观赏。
釉里红是用氧化铜在坯胎上绘画纹饰后罩透明釉,在还原气氛中一次高温烧出的白地红花瓷器。这种工艺对于火候的要求极高,如果火候不行,那么直接能把釉里红烧成釉里黑。
值得一提的是,尽管釉里红创烧于元代,但数量极少,可谓凤毛麟角。主要是元人尚白,汉人尚红,民族认同感也有别,所以釉里红产量一直很小。这样的东西,动辄在百万元以上,如果是品相极佳的珍品,那么达上千万也不稀奇。
说起品相,这个盘子的品相确实稍微有几分不尽如人意。说是釉里红,实际上却呈现出灰黑之色,颜色十分黯淡,不像是珍品釉里红那样明亮鲜艳。
然而也就是这个情况,却使得俞飞白对这个盘子多了几分信心。毕竟釉里红在元代属于创烧的阶段,还在摸索炼制的工艺,真正色彩鲜艳的极为罕见。不是没有,而是这样的珍品属于国宝级的物件,一般人想收藏也收藏不了。
比如说王观,尽管手头上的珍宝很多,但是却没有一件元青花、釉里红。不是他买不起,而没有这个机缘,所以一直没能收藏。
机缘真的很重要,王观入行以来,自然也见过釉里红,有元代的、明代的,甚至有清代民国的。其中的品相也是有好有坏,好的品相可谓是鲜明艳丽,堪称一绝,坏的品相烧得就好像是灰黑木炭一样,不堪入目。
诸如此类,自然也是鱼龙混杂。品相差的,就算是真品,王观看不上眼,品相好的吧,又偏偏是赝品,他怎么可能买。就是这样,细数历代的珍品名瓷,抛开清代三代官窑不提,王观手上只有一个北宋黑定而已。
这样看来的话,王观在瓷器上面的收藏真是不多,要知道这可是他的强项呀。当然,就是一件黑定名瓷,也足够横扫一大片了,一件东西能够抵其他人几百件。
“飞白,你看完了吧?”
与此同时,唐清华提醒道:“也给王观看看啊。”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不信任俞飞白的眼力,觉得还是王观比较可靠。对此俞飞白肯定要翻白眼,愤愤不平地瞪眼:“我看好了,而且可以肯定是真品。”
这不是气话,俞飞白敢说这话,肯定是有几分把握。
“肯定是真品啊。”
一瞬间,郑老板也在旁边笑道:“这工艺,这纹饰,还有胎釉,完全符合元代的特征。这些年来,许多人开口向覃老先生求购这件宝贝,他都没有松口。只不过是在最近相中了一件名珍,急需资金周转,这才同意拿出来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