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后面的声音很平和,只是略带疑问,没有丝毫凄厉狰狞类感觉,但梁波已经双腿哆嗦,有些想急刹车跑掉的冲动了。
什么样的人可以半边身子半透明?这还是人么?
也是这时他才在心下疯狂吐槽起来,大半夜下着雨,彻底离开市郊范围的荒野马路边,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站着拦车。
要不要这么邪乎??
他开了好几年夜班车,可从没遇到过这么离谱的事啊,就是一群认识熟悉的司机聊天打屁,也没人说过会有这么生猛的事发生啊。
牙都有些哆嗦,梁波没敢回应。
反倒老头惊讶道,“你哆嗦什么?冷么?”
“对,对,今天穿的少了。”
梁波一直在心下努力告诫自己要冷静,要冷静,默念好多遍才硬着头皮回应。
“嘿,不是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天气还这么冷,就穿短袖和薄裤子,秋衣秋裤都不穿,白天无所谓,晚上冷起来就不好受了,天天受冻形成习惯,等年纪大了你们就知道坏处了。”老头倒没怀疑其他,像个很普通的老者对年轻人的告诫一样。
这话说的很温和,还有一丝关切,梁波努力瞥了下倒后镜,才发现对方半边身体依旧是半透明的。
他想哭。
“大爷你说得对,说得对,下次夜班我肯定穿厚点。”勉强保持冷静说了一句,梁波努力平稳开车时,老头又撇过脸一脸期待和向往的看向车窗外。
“我只是个出租司机啊,要不要这么玩我,下次绝对不开夜班车了。”崩溃的勉强正视向前,梁波虽然没哭出来,脸色却渐渐趋于一种近抽搐状态。
下一刻,车子再有二三十米就靠近都市村边缘几栋建筑呢,后车座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等梁波头皮一麻急刹车,强忍着惊恐后看,才看到老头惨叫着浑身冒黑烟,身躯就像灯光闪烁一样,忽明忽暗。
梁波麻利的拉开车门就要跑。
反倒老头一脸崩溃的哭了起来,“还是不行,我现在果然没能力进城。”
“小伙子别跑,你的车费我还没给呢。”
…………
在这两句忍着痛苦的呼声里,梁波已经下了车连滚带爬跑掉了。车费还没给?你逗我玩也要有个智商低线好不好。
你这种东西给的车费,我敢要么?就算要了,那种钱能花么?
………………
半个小时后,不远处一个亮着灯的小超市里买了一瓶二锅头猛灌几口,酒壮怂人胆,梁波隔得远远的看向雨幕中自己的出租车,远远看着似乎里面没什么人影或鬼影了?
他真的想彻底跑掉,问题是这车可不是他的,自己这穷逼可担不起丢车或让车坏掉的责任。再有他的证件、钱、手机之类全在车上呢。买酒还是从裤子口袋里翻出了十几块零钱才买的。
又过了一阵子,壮着胆哆嗦着走回出租边,梁波趴在车窗边鼓足勇气向内看,发现老头真的不见了,反倒是后车厢竟然留了一把上千块钞票。
“我曹,这年头鬼都这么讲礼貌,这么有道德?该不会是冥币吧,也不对啊,看着像正宗毛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