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面色阴郁,说了一句又不说了,夜染风也只好作罢。
接下来的几天,潇湘馆很是忙碌。夜染风也渐渐知道了一些事情的原委,只是他再也没有见过蔚紫衣了。
这一日阿离来到夜染风的房间,夜染风已经收拾妥当,经过几日的施针,他手脚恢复了些气力,以前总要麻烦阿离过来帮着他穿戴衣物,这几日他一直自己努力动手,虽然慢了一点,总算不给别人添麻烦了。
阿离进来他已经穿好衣服靠在床铺上,见阿离进来忙要起身,阿离走过来扶住道:"身上还没有好利索,就不要这样见怪了!"说着又看他,见他虽然穿戴妥当,但衣襟仍然是皱皱巴巴的,笑着伸手为他整理衣襟,道:"二皇子,今天外面阳光很好,一会我带你出去走走可好?"
阿离身上的若有若无的少女体香让夜染风一阵晃神,正要说话阿离已经起身了,他忙低头沉声道:"不用了,我看大家都挺忙的,就不用麻烦了!"又问道:"蔚小姐她可好些了?"
"嗯,好多了!"她道,拿了靠枕将夜染风扶起,转身去拿银针,"有没有觉得恢复了力气?哎,我真是糊涂,没有恢复力气怎么能自己穿衣服呢?"
转过身见夜染风正发呆,愣了一下,举针笑道:"每天施针是不是烦了?"
夜染风忙摇头,"怎么会呢,只是每天劳烦你来伺候我,我心里倒是过意不去了,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了!"
"谈什么报答不报答的,我是个大夫哎,大夫的天职就是救死扶伤,要是每个人都像二皇子你这么客气的话,我这潇湘馆可就承受不起了!呵呵….."阿离笑着取出银针来,"又要麻烦你把衣服脱下来了!"
夜染风费力的将衣服脱下。阿离就在他后背施针。
夜染风想了想,问道:"潇湘馆生意很好,是不是?"
阿离笑道:"是啊,南大哥拿了蔚小姐的腰牌给我,要是有人找麻烦我就拿去给他们看,他们见是蔚府的腰牌,好歹也给了我几分薄面!这件事情王妃也是知道的。我在华朝长了这么大,竟然不知道这蔚府的腰牌如此好使呢!"
夜染风听了这话,只觉得好笑,道:"蔚府可是华朝的第一将军府,就连皇上也要给三分面子,谁又会闲的没事和蔚府的人作对呢!不过本皇子的腰牌也是很管用的,要不然也借给你用一用?"
阿离笑道:"那可不行,皇子的腰牌一般人怎么可以用呢,还是等到以后我搬到了帝都去,然后你再给我用吧!"
夜染风见她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性格却是如此好爽,心里想着等到了帝都自己非要好好的答谢她一番。
潇湘馆生意依旧红火,那中毒之人始终没有出现,张泽心中隐隐不安,他将陈宇和医馆的掌柜再次聚集起来。
"陈宇,这是怎么回事,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人是你找的,这毒也投了,为何迟迟没有消息,那人到底是死是活,你倒是给我个准话啊!"张泽微怒道。要知道这'妃子笑'是禁药,要是出了纰漏总会查到自己头上的,这么多天并没有传出潇湘馆医死人的消息,他着实是着急了。
陈宇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堆起笑容道:"张老,这事我也纳闷,那药是小四儿亲手喂下去的,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可是那日那个臭丫头把人抬进去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我也正着急呢,您说会不会是蔚府的人给处理了呀?"
张泽转了转手中的把玩件,哼笑道:"潇湘馆四周都有布置的眼线,你是想告诉我你的这些人都是瞎了眼的废物吗?"
陈宇一个冷颤,接口道:"不,这些天潇湘馆并没有任何的异样!"
其中一个掌柜站出来,道:"那就是人还在了,我看要不我们就说有人看见一名伤者进了潇湘馆一直未出来为由进去搜吧,要是搜出来她就是百口莫辩,就算蔚府的人也不能护着她,更何况这里是周郡,只要周将军出马就万无一失了,就算告到朝廷,咱们也是不怕的!"
张泽沉吟半响,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让周将军去,只怕蔚府的人也要忌惮三分!"
陈宇一听,急忙往前一凑,道:"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办吧!"
张泽瞪了他一眼,道:"什么好事你都想掺和,没有一次不被你搞砸!这次我要亲自去!"
陈宇碰了一鼻子灰,退后一步,讪笑道:"是,是…….."
张泽在周府的门口候着,一眼便望出门的周子文,立即迎上去,笑道:"周将军近日可好?"
周子文客气笑道:"托您老的福气,都好!"张泽祖上是宫里的老御医了,皇上对他也是恭恭敬敬的,周子文时常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是周子文看脉,自然对他礼让几分。"张大夫可是有事?"
张泽四下一望,方才低声道:"老朽却是有事相告,还请周将军移步!"
周子文见他严肃,不禁问道:“何事竟然烦劳您老过来亲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