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对付你?”
“郭先生……”辛毗的愕然声起,显然是没有想到郭图会这么说。
“则注请放心。”田丰截断辛毗,对辛评和辛毗道:“公则也就是随意一说,若是辛评兄愿意和我们全力合作,为主公大业出谋划策的话,这将会是一个永远的秘密,但若是辛评兄不令我们的好意的话,那我田丰也毫无办法,只有把这消息向外传播,只是不知道太史慈是会对付你一个,还是会把整个辛氏家族连根拔起。田某绝非是虚言恫吓,还请辛评兄三思,不要一时糊涂,乃至错恨难返。”田丰的言词虽然是用商量的语气,但是其中却满是威胁的语气,显示出了言出必行的决绝意味。
辛评很明显被天风的语气吓着了,只是虚弱地反击道:“太史慈在青州已经宣布一人犯罪,祸不及他人。田丰你若是以此为要挟,便是打错了主意。”
沮授在旁边哈哈笑道:“辛评兄也莫要忘记,你弟弟杀死的乃是青州第一军师郭嘉郭奉孝,你怎知太史慈不会破坏自己制定的青州军法来对付你们辛氏家族?而且太史慈若是要对付你们,即便不是现在,以后随便找个什么借口都可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沮授的话令辛评完全无话可说。
“何去何从,辛评兄自己作决定吧。”田丰的声音传来道:“更何况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合作了,虽然辛评兄前一段时间是明珠投暗,但现在迷途知返的话,自然是亡羊补牢,时犹未晚也。这样吧,我们还有事,先行一步,辛评兄在这里好好想一想。最好明天便能给我们一个答复,毕竟辛评兄和我们的时间并不多,郭嘉的死讯,太史慈很快就会知道的。告辞了。”
这时,郭嘉听见那屋中传来杂乱的声音,看样子田丰等人已经和辛评结束了这场谈话,纷纷起身要走。郭嘉向齐景林一打眼色,齐景林马上明白什么意思,连忙先行开门出去,作为高阳酒楼的主人,象沮授和辛评这样在冀州实力非凡的人要离开,他怎可能不去送一送呢?
齐景林走后,郭嘉则继续窃听隔壁房间的声音,发现屋中除了辛评不停地叹息声之外,屋中当真是没有了声音。果然不出郭嘉所料,那个辛毗也随着田丰等人离开,显然是极为惧怕辛评。
不多时,齐景林笑着进屋,脸上喜气洋洋。
郭嘉见之奇怪道:“景林,有什么好事情发生吗?说来听听。”
齐景林笑道:“这好事原本就在先生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发生得这么快。当真是天助我也,看来老天都看好主公呢!”
郭嘉闻言笑道:“原来是田丰他们去找张郃了。”
齐景林失声道:“先生真是神人,居然这都猜得到。”
郭嘉淡然道:“这有何难?我早就命令张郃在你高阳酒楼撒酒疯,你齐景林又是高阳酒楼的老板,这么短的时间内别的地方也去不了,这好事当然只可能发生在酒楼内了。而田丰等人又刚刚出门,难道这还猜不出来吗?肯定是田丰他们刚一出门就无巧不巧的碰上了张郃在撒酒疯。”
齐景林眼中露出佩服的神色,口中却道:“先生为什么不认为是主上有消息从青州传来呢?”
郭嘉笑道:“景林你莫要说笑了,若是主上有信带来的话,你进屋就应该交给我了,哪还会和我故作神秘,吊我胃口?”
齐景林不好意思地笑了,道:“还是先生高明。”
郭嘉一笑了之,站起身来,对齐景林道:“我现在便到隔壁去一趟,景林你则去负责监听张郃和田丰等人的谈话。”
齐景林答应了一声,便出房去了。
郭嘉想了一想,觉得没有什么有欠考虑的地方,便站起身来向隔壁去也。
隔壁。
辛评坐在那里独自发呆,心中纷乱如麻无毒,他很想骂人,却又不知道骂谁,自打他掌管辛氏家族以来,从未遇见过如此进退不能的事情。谁能想得到郭嘉居然会死在自己弟弟的手里。辛氏家族现在已经陷入到前所未有的困境当中。
正在这时,辛评听见自己的房门响了一下,脚步声起,他以为是高阳酒楼的小二,没好气道:“本官还未召唤,你怎可随意进入!出去!。”
奇怪的是并没有听见小二道歉的声音,房门声更没有再次响起,显然是来者还留在房内,辛评原本一腔怒火就无处发泄,现在又有人看不出脸色来招惹他,不由得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抬起头来,就要高声喝骂,谁知一眼便看见自己刚才在甄府看到的原本应该躺在灵床上,现在却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的郭嘉,不由得惊骇欲绝,以为自己遇见了鬼神。
才带叫时,却见地面上有郭嘉的影子,这才知道对面的并非是死人,而是一个活生生的郭嘉郭奉孝。一时间,辛评愣了。
郭嘉从容自若地坐在了辛评的边上,笑道:“辛评大人莫要惊慌。郭嘉出现在这里,辛评大人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辛评愣了半晌,才长叹一声,苦笑道:“郭先生真是骗苦辛评了。”虽然是在叹气,但是语气中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味道。虽然他还有许多的事情想不明白,但是郭嘉还没有死却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希望,因为这样田丰等人就再也没有借口威胁他了,即便是自己的弟弟还受他们的控制,但是辛平却可以回去从容定计,想办法不让整个的辛氏家族受到辛毗的拖累。
郭嘉微笑道:“是吗?其实郭嘉想要骗过的人并非是辛评大人,而是刚才和辛评大人聊天的人。”
辛评一颗才放下的心,又马上悬了起来,言不由衷地勉强笑道:“郭先生什么意思?刚才辛某只是一个人穷极无聊在独自饮酒而已,并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