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情我们还需用从长计议,毕竟曹操一段时间内还不会对张济下手。”桓范断然道:“主上放心,我们已经加紧对邹氏住处的监视,那些陌生人一旦接近邹氏的住处就会被我们调查。”
太史慈点了点头道:“是了,除了这件事情,还有什么重要的情况?”
桓范这才脸上泛起了微笑道:“昨天晚上和戏志才在一起的那些人我们已经知道了。”太史慈精神一振道:“那当然少不了王子服他们了。”
恒范嗯了一声道:“那些人都不出我们的意料之外。比如大将军段煨,还有伏完的儿子伏德以及车骑将军董承,其他地还有行军校尉尚弘、典农中郎将任峻、太仆韩融、侍中胡邈……对了,还有那个喜欢胡说八道的皇甫郦。”
管宁冷哼一声道:“王子服的手笔不小啊,可惜顶用的却不见几个。”桓范嘻嘻一笑道:“依我看来,这里面至少有两个人可以收买,一个是侍中胡邈,一个是皇甫郦,这两个人基本可算得上是墙头草。”
太史慈心道这些烂人老子一个也不认识。于是对桓范道:“如此,这件事情便交由你去做吧。”
桓范又道:“至于吕布匹夫地使者宋宪,这会来长安也是另有目的,不过却与我们无关,宋宪是来找一个叫庞舒地人,前些时候长安大乱。吕布离开长安仓促,所以没有时间带走自己的结发妻子严氏,这个严氏就留在了庞舒的府中。”管宁冷哼一声道:“我看吕布是在甩包袱。”
太史慈想起吕布的为人,点了点头道:“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自古皆然。”
管宁到来了雅兴,随口吟咏了两句《诗经》中的《氓》。太史慈为之啼笑皆非道:“算了,负心汉吕布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正是因为吕布的性格,所以这个严氏才会安然无恙,否则王允那时第一个杀的就是严氏。不过还算不错,吕布毕竟还有些良心,现在不就要把严氏接回去吗?总不始乱终弃的好。”
恒范冷哼一声道:“只怕吕布这家伙意不在此。”
太史慈闻言大奇。桓范解释道:“我听说这个庞舒的副手名字叫秦怡禄……”
太史慈听到这个名字马上明白了,随口说道:“我知道了,定是吕布看上了秦怡禄的美貌老婆,嘿,你们看我干什么……哦,没什么。”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头,自己又说错了话。
管宁的眼中充满了疑问,而桓范的双眼中则满是震惊,他看着太史慈,震惊道:“主上,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猜出来的?”太史慈心中叫糟,难道自己可以和两人解释说这个秦怡禄的老婆长得美貌非常,弄得历史上的关羽和曹操一个劲儿地抢,最后导致了关羽叛离曹操,而且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存在过五关斩六将千里走单骑的事情?
唯有哈哈笑了一声,掩饰道:“想当然耳,想当然耳。”
管宁看向桓范,惊异道:“主上竟然猜对了?!”
桓范一脸震惊的点了点头,仍然忍不住道:“这也太神了。”太史慈哪敢再解释?唯有“启发”桓范道:“你先别管这些事情,我看这件事情倒是可以利用一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桓范不虞有他,两眼闪亮道:“桓范晓得了。”
太史慈松了一口气,管宁却看着桓范道:“长安城里还有什么新闻?”恒范好像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笑道:对了主上,今天有人被圣上打了板子,最后龇牙咧嘴被人抬了出去。
太史慈大奇,问道:圣上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今天谁这么倒霉,触了她的霉头?恒范嗤了一声道:“还不是太史令王立和宗正刘艾那两个笨蛋?那个太史令王立居然和宗正刘艾跑到汉献帝那里说‘吾仰观天文,自去春太白犯镇星于斗牛,过天津,荧惑又逆行,与太白会于天关,金火交会,必有新天子出。吾观大汉气数将终,天命有去就,五行不常威。代火者土也。代汉而有天下者,当在北方’云云,这不是作死吗?”
管宁失笑道:“难道圣上没打算杀了他们吗?桓范冷哼一声道:“我看这八成是苦肉计,那个太史令王立也是山东琅琊王氏家族的人。他这么做表面上是在向我们效忠,但其实却是在变相封我们的口。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任何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主上,每个人都会认为是主上支持王立这么做的,殊不知主上若是这么做绝对是给自己添麻烦。依我看王立也是曹操的人,当然,王子服等人是不可能知道王立的身份的。看着吧,不久之后,这个王立就会向主上。”太史慈和管宁对望一眼,心中苦笑。
这个枭雄曹操真是出人意料的麻烦。
夜晚,群玉阁热闹非凡。
太史慈和一干手下来到这里时群玉阁的大厅之中已经坐满了人。
出来迎接太史慈的人仍然是那风骚的红袖,这成熟的好像水蜜桃般的荡妇看见太史慈后,一双媚眼亮了起来,娇笑着纵体入怀,几乎用一种投怀送抱的方式挽着太史慈的强健铁臂,讨好着太史慈。
虽然明知道眼前的红袖不过是虚情假意,看重的不过是自己腰内多金,太史慈还是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醉生梦死的确有令人难以忘怀的地方。
不过温柔乡是英雄冢,太史慈可不敢忘记这句话。
在万众瞩目下,太史慈一行人上了二楼。
在红袖为太史慈开门的空挡,桓范近太史慈的耳边,嘿嘿低笑道:“主上,楼下的那些人一定奇怪,为何住上今晚还会来此,难道不怕蔡太傅季度吗?”太史慈傲然一笑道:“让他们胡思乱想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