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微一笑道:“孟获大王做人那是一定高原则的,哪一个成大事者没有说话办事的底线?虽然我青州睥睨天下,纵横无敌,但是却绝对不会无视别人的感受,孟子说得好,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不能体恤别人的难处,便不能叫做仁义,不能解民于倒悬的军队便不能叫仁义之师,故此才有“春秋无义战”之说,我青州深窥天道循环,五德终始生生不息,更有诸多君子配之养之,宛若山之仁水之智,包罗万象,无所不含,又岂会强人说难,实在是我们青州提出地条件不能称其位条件,大王实在是没有拒绝的道理。”
孟获和孟优被边让的这一番言语说得一愣一愣的,这个边让虽然收敛,可是还是弄出了一大堆的之乎者也,叫兄弟两人不知道出何言相对,所幸边让的意思倒是明确,令两人明白青州方面真的不想难为两人。
孟获的面色缓和下来,对边让诚恳道:“若是如此,还请边让先生说出青州的条件,若是没有问题,我们兄弟定会选择投降青州。”边让微微一笑,却不置可否的避开了这个问题,而是奇兵突起道:敢问大王,您的心中是否在为某些事为难,说得明白一些,就是这些难题都来源于益州的军师庞统?
孟获和孟优闻言心中一震,面面相觑,心道他怎么知道?虽然没有忘记了回答,但是他们的表情和沉默却已经出卖了他们,边让看在眼里,心中再一次佩服起诸葛亮来。边让表面不动声色,对孟获微笑道:“其实孟获大王的难题显而易见,那就是庞统开始对孟获大王不信任起来,在暗中还派人监视大王,大王若是又任何异动,都瞒不过庞统,甚至即便是今天和我边让会谈也是提心吊胆,生怕别人知道?”
孟获愣愣地看着他,不由自主地答道:“先生真是神人也,居然说到小王的心里去了,不过小王的难题不止这一个”边让哈哈一笑道:“大王还在担心自己的兵权被庞统分走了一半,这分明就是有毒辣的手段对付大王,然后在大王有所不测之后还能控制大王的军队为之卖命,可是大王却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庞统回用什么方法对付大王。”
孟获“啊”了一声,站起身来,充满敬畏的看着边让,再也不敢对面前这文人有半点的轻视。边让却示意孟获坐下,虽然心中充满了畅快淋漓的感觉,但是边让却不敢居功,微笑到:“边让不过是一介文人,当然猜不出大王的心事,可是我们青州的诸葛军师却是人中龙凤,还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他?”
孟获和孟优当然知道诸葛亮的厉害,更知道连庞统都对他头痛不已,现在听边让如此说话,登时兴起了悠然神往的感觉。边让看看两人的样子,趁热打铁道:“其实庞统对付大王的手段十分简直,大王更不必害怕庞统的监视,只要大王与我们合作,这两个问题就会一起迎刃而解。”
孟获和孟优闻听此言,这才明白原来人家早有一手,登时喜形于色,齐齐望向了边让。
边让心中志满意得,哈哈一笑,便要说出诸葛亮的计划。
这个计划只要一经启动,西川的命运便被注定了。
看着孟获和孟优焦急的样子,边让微微一笑道:“在说出这个条件以前,有一点我必须要代替我家主上向两位说明,这也代表了青州的诚意。”
顿了一顿,边让肃容道了:“首先我家主上并不认为南蛮百姓真是蛮夷之人,在心中丝毫没有瞧不起南蛮的意思,更不会认为汉人就必须比南蛮人高一等,在我家主上看来,南蛮也不可能永远是这种面貌,日后若是两方互通有无,南蛮定然会繁荣起来的。”
边让的这番话说的令孟获两人大吃一惊,在他们的心中早就认定汉人没有一个人是真的把自己这种南蛮人放在眼里,即便是青州军,现在也不会是出于利用的意图才来接近自己的,可是边让的这番话倒颇有受宠若惊之感。
不过他们对于边让的话那也是半信半疑,这许多时候过去,孟获和孟优早就在益州官场上看穿了汉人那种面带微笑,不敬意间便致人于死地的手段。边让原来是打死他也不肯这般说的,但是边让自从听了祢衡的劝告,倒是时时刻刻记着“君子居之,何陋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