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又勘查过现场,没在现场发现嫌疑人的尿迹,正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韩朝阳的手机突然响了。
“冯局,警务室的,可能有警情。”
“接,别影响警务区的工作。”
“是。”
电话是蒋晓敏打来的,果然有警情。
一个年轻的妈妈大半夜送发高烧的孩子去六院急症中心,经过检查发现孩子患上了大叶性肺炎,需要住院治疗,儿科病房没床位,只能把孩子安排在输液室输液,因为旁边的椅子上有一个同样在接受治疗的孩子是手足口病,年轻的妈妈担心孩子被传染上手足口病,情绪激动,在急症中心大吵大闹。
今晚本来就是韩朝阳值班,韩朝阳一刻不敢耽误,立马驱车返回六院。
结果火急火燎赶到六院一看,保安老钱已经搞定了。年轻的妈妈可能也意识到大闹医院不合适,不仅没再闹,而且很诚恳地跟医护人员道了歉。
韩朝阳问清楚情况,正准备走,被一个刚进来的病人吸引住了。
“韩大,看什么呢?”老钱好奇地问。
“没什么,你忙你的。”韩朝阳笑了笑,不动声色跟着病人一直走到外科二室门口,在外面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走出急症中心,驱车返回老区委大院。
冯局已经走了,老戴已经回家了,连吴俊峰、王家勇等反扒队的小伙子们都回宿舍休息了,会议室只剩下三位老爷子、老丁、老唐和苗海珠六个人。
“师傅,纪叔,吴叔,这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不着急,我再看看。”没排查出嫌疑人,纪开元心有不甘,翻看在材料嘀咕道:“老顾,你徒弟孝顺,担心你累坏,要不你和老吴先回去。”
“要走一起走,我们都走把你一个人扔这儿算什么?”顾爷爷反问了一句,摘下老花镜揉着鼻梁说:“其实再看也看不出什么,你应该这么想,至少我们尽力了。”
“我的判断应该不会错。”
“没人说你的判断有问题,嫌疑人又不是傻子,他怎么可能呆在那儿等我们去抓,可能早跑了。”
“有可能会跑,而且畏罪潜逃的可能性很大,但不管怎么跑他也应该是本地人,至少在化肥厂附近生活过一段时间,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我们不可能排查不出来。”
吴文革平时总跟纪开元斗嘴,但在3.14案上的判断却与纪开元高度一致,沉吟道:“老顾,老吴,符合身高体重的人员基本都这儿,要不我们再过一遍。”
“行,再过一遍。”顾爷爷再次戴上老花镜,转身道:“小苗,按照编号来,从头开始。”
“好咧。”苗海珠也不想就这么回去,拿起第一份材料,把照片摘下来递给离她最近的老丁,让老前辈们跟刚才一样传看,她则捧着打印件很认真很严肃地念道:“蔡义鹏,货车司机,也是货车的车主,今年38岁,初中文化,家住源南村四组,他妻子在燕兴国际当保洁工,儿子念初三,无前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