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知晓。
于是守卫道:“如今天色已黑,怕是不好找,且学堂里住了夫子,不能随意放外人进去,还请两位公子见谅。”
邵献心口一震。
许公子抢着帮问:“住了女夫子?据本公子所知,学堂的夫子都不住这里的,似乎只住了几个远处的女学生吧?”
守卫道:“先前的确是没有夫子住的,不过今日教授琴艺的夫子搬来了,并不敢骗二位,还请勿要为难。”
教授琴艺的,不就是莲城。
邵献没想到这么好找,他激动上前:“守卫大哥,我就进去一刻钟,还请你通融通融!”
守卫忙说不敢当,又道:“邵公子真要找东西,我可以让人帮忙,还请邵公子说说是要找什么?”
许公子一看这守卫尽职尽责,就知道进去没戏了,他轻轻扯了邵献的袖子,想要劝他稍安勿躁从长计较。
嘴还没张开呢,只听一阵奔腾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
当先一人,烈烈红衣。
学堂外有几盏灯笼,足以照出来人身形。
邵献心口发沉,守卫已经上前去迎接。
姚谦书急急勒停了疾驰的马,翻身而下,见门口立着许邵二人,他额外又睨了许公子一眼,阔步往里去。
守卫头子忙追上去献殷勤。
许公子小声道:“这下糟了,姚谦书肯定记恨我,以为我知情不报,还瞒着他来给你通风报信!”
邵献紧紧握了握拳。
他鼓足勇气,也要进去,却又被别的守卫拦下了。
“凭什么襄王可以进去,我就不可以?”邵献带了怒气质问。
小守卫硬着头皮道:“邵公子,您也知道襄王是什么身份,我们不敢拦啊。”
身份上鸿沟一样的差距,让邵献再次清醒地认识到,他争不过姚谦书的。
察觉到兄弟的颓丧,许公子小声道:“咱们先回去吧?不然等会儿姚谦书出来,他会跟咱们算账的。”
邵献摇头。
“不,我就在这儿等着,看他什么时候出来。”
姚谦书当然是不打算走的。
方才,他人已奔出城外十几里,两个护卫快马赶上来,告诉他莲城在学堂,他马不停蹄就过来了。
他有点意外莲城没躲起来。
甚至想,她是不是,特意在学堂等他,等他来低头哄她?
姚谦书心急如焚。
等匆匆到了院子里,让那人指了莲城的屋子,他就让人退下了。
屋前昏暗,但屋子里却有烛光。
人应该还没睡。
姚谦书悄无声息靠近,轻轻推了推门,纹丝不动,应该是从里面闩上了。
好在,屋子有窗户。
就在姚谦书从门前挪到窗口的时候,里面一道纤丽人影起身,影子往窗户这边来。
姚谦书瞧见,下意识想躲。
可转念一想,他不就是来找人的,何必要躲?
于是他稳稳站着。
如预料一般的,窗叶被缓缓打开,姚谦书瞬间紧张起来。
逆着烛光,她的眉眼映入眼帘。
莲城却显然被惊吓到了,立时往后退了两步。
“是我!”
姚谦书忙出声。
莲城惊魂未定,心口跳个不停,最终,她冷冷道:“襄王爷,你来做什么。”
她还肯搭理他,姚谦书心下一松,双手就撑到了窗台上,准备跃入。
“你别进来!”
“不进去难道要我睡外面?”
姚谦书已经上了窗台,他觉得只要自己诚心一些,定然能哄好人的。
见他完全不将她的意愿当回事,莲城心口钝钝的,她早该明白姚谦书这样的人只会强取豪夺。
“你非要进来是不是?好,给我一百两,一百两买一晚上,对襄王爷来说,应该不贵。”
她神色清冷,看向他的眼神甚至带了两分厌恶。
再加上那些字句,宛如雷霆一击。 姚谦书僵在了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