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新独立的波兰。
导致这一切发生的主要原因,就是“实物”抵偿。为了偿还战争赔款,德国每年都要拿大量的工商业制品折价抵债。
资本家们发现做二道贩子,居然比自己生产更赚钱。没得说,当然是利益为先了。
很快英法的本土、殖民地都充斥着德国制造,德军战场上没有拿到的市场,居然在战后赔款中拿到了。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有时候真的很扯淡。
扯淡归扯淡,弗朗茨可是非常期待这一幕发生的。
“是,陛下!”外交大臣韦森贝格回答道
……
费利克斯首相:“英国人最近很是活跃,四处宣扬建立北德意志的好处,完全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造成的影响非常恶劣。
尤其是汉诺威王国,很多报纸都在鼓吹北德意志主义。他们以宗教信仰借口,蛊惑人心,企图分裂帝国。
……”
该来的还是会来,建立北德意志帝国这么大的事情,不是高层几个人一拍脑袋就能够决定的。
如果不能获得民众的支持,那么北德意志帝国和现在的“喜剧帝国”没有任何差别,名义上是一个国家,实际上中央政府谁都管不了。
如果体制结构还是现在这么松散,与其叫帝国,不如说是一个邦国联盟更加贴切。
这不是英国人想要的,更不是乔治一世想要的。如果不能增加民众的向心力,这个帝国的价值就只有充当大国的缓冲区。
弗朗茨想了想说:“可以给他们制造一点儿小麻烦,不过要注意力度,不能吓着他们。
最好能够把所有人都引出来,正好筛选一下,谁是我们的朋友,谁又是我们的敌人。
英国人想要一个北德意志帝国,那就给他们一个北德意志帝国,不过必须要是符合我们要求的北德意志帝国。
普鲁士王国是一颗好棋子,不管怎么被削弱,他们的实力也再汉诺威之上。
中央弱地方强,自古以来都是取祸之道。
只要度过了战后的衰落期,不甘寂寞的容克贵族又会鼓动柏林政府向汉诺威发起挑战,到时候就有热闹瞧了。
或许不用等到那个时候,眼下普鲁士王国急需要钱救命。我不信让他们掏钱的时候,这些人活跃分子还想要建立北德意志帝国。”
内心深处,弗朗茨已经做出了决定,让俄国人给普鲁士王国弄一个天价赔款出来。
普鲁士王国还不还得起并不重要,大不了分一百年还,实在是不行两百年也可以。
必须要的时候,还可以把柏林政府头上的债务,转嫁到北德意志中央政府的头上。
这是有先例的,普波联邦建立后,柏林政府想要普波彻底融合,直接统一了两边的军政,波兰政府身上的债务就落到了中央政府头上。
理论上来说,现在波兰王国沦陷了,柏林政府有机会拒绝履行之前波兰王国的债务,由占领波兰王国的俄国人承担。
只是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列强的意志就是国际法,债主们没有能力逼迫俄国人还钱,只能欺负势弱的柏林政府。
柏林政府没有底气拒绝,只能继续履行这些债务。类似的事情,同样可以在北德意志帝国身上复制。
不管英国人给了多少许诺,一个债务转嫁,支持他们的邦国都会选择跳槽。
能够釜底抽薪,何必要着急呢?利用这个机会,消耗一下约翰牛过剩的精力,免得他们暗地里搞阴谋才是王道。
外交大臣韦森贝格忧心忡忡道:“陛下,局势未必会按我们的意志发展。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战后普鲁士王国肯定会大幅度裁军。
受这次战争的影响,容克贵族的损失非常大,有上千名贵族军官到在了战场上,三百多个贵族家庭因为战争面临着绝嗣危机。
年轻一代的大量损失,等老一辈退去后,容克贵族将面临着后继无人的危机,对国家的掌控力肯定会大幅度下降。
或许不需要等未来,这次战争就是机会。
战败总是需要有人承担责任的,如果威廉一时在战后宣布退位,这些身居高位的容克贵族也不得不跟着退下去。
时间太仓促,他们想要培养继承人都没有时间。他们留下的位置,将会由副手或者是下属补上去。
这一轮政治洗牌过后,容克贵族将丧失对政府的控制权。新的政府多半会采取行动,继续削弱容克贵族的实力。
比如说:以财政压力为借口,裁撤国内的大部分军队,摆脱军队拥有国家的畸形政治格局。”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会发生。政治斗争是残酷的,如果威廉一世不利用这个机会,那就不是威廉一世了。
威廉一世都年过八旬了,本身就没几年好活的,受战争失败的打击,他的健康状态已经非常差。
有机会带走政治对手,扫清后代掌权的隐患,他没有道理会拒绝。
并且这还是阳谋,不是皇帝逼着大家辞职,而是贵族的荣耀让大家不好意思身居高位。
战争的缘故,容克贵族的核心大都在军队中。留在政府中除了一些高层外,大部分都不是军队容克。
政治洗牌过后,军队丧失了对政府的控制权。无论是谁上台,都不会给他们第二次掌控政府的机会。
相同的一幕,原时空也上演过。一战过后容克贵族势力大减,在各方打压过后,二战时期受“希***”排挤,连军队控制权都丢了。
……
政客控制的普鲁士和军队控制的普鲁士,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底线上还要低的多。
不同于“军**主义”习惯性用拳头说话,政客们更加喜欢妥协。这无疑是增加了不确定性,谁也不能够保证柏林政府不会和汉诺威妥协。
弗朗茨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不过这里面牵扯到的利益太大,就算是双方真的妥协了,也没有办法短期内完成。
外交部盯着他们好了,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采取非常手段。”
坦率的说,弗朗茨并不怎么担心。要做到这一点,不仅要高超的政治手腕,还必须要有适合的国际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