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步,带着宁惜若一步步向前走去。
前边不远处,停着的另一辆马车上,江容儿看到那两人竟然下了马车走起路来,惊讶的看向江婆婆:“婆婆,他们怎么放着马车不坐,走起路来了。你刚才不是说,还有很远的吧?”
江婆婆的脸色也不好,她看向江容儿好一会儿才觉着自己恢复了声音:“我们也下去走走吧!”
“下去走?哦。”江容儿对于脸色一点也不好的江婆婆,自然不知道,她是想到了什么,可是她答应过,到了京城一定少说话,所以这会儿,就算是心里好奇,也是一点也不敢问。
江婆婆想要动动腿脚,可是却是发现她根本就有些使唤不了她自己的腿脚。
“容儿,扶我下马车。”她再次回来了,四十多年了。
这儿不只是赵千灼的家,这儿现在叫辰王府,再往前曾经叫过太子府,可是再往前一些,它还曾经叫江府。
“嗯。”江容儿眼看江婆婆整个人似乎都不好了,什么也不敢问,忙点头应了,她先一步跳下马车,转身伸手扶着江婆婆也下了马车。
夜色下,辰王府内不同于往日的黑暗,府中各个走廊内都亮着灯光,自外府到内府一行几人就那么慢慢的渡着步子。赵千灼带着宁惜若不时的在某一个亭子停了下来,他指着那亭子,告诉宁惜若,曾经他的母妃,总喜欢在冬日里有暖阳的时候做了他喜欢吃的糕点,带到这儿,晒着暖阳,吃着糕点,而他嘴角沾了些糕点
碎渣,他的母妃总是小心的帮他拭去。经过前院的书房,他带她走了进去,他指着那书桌:“父皇总是在外忙,他回府后的时间,大多都是在这儿过的。而我,本来,父皇是想让我六岁后,就每天要过来陪他两个时辰,他要亲自教我为人处事,
让我早些接触他所接触的。”
“可是,那个时候母妃舍不得,说我太小,我总觉着父皇总是冷着一张脸,也不想过来陪他。所以,延到了八岁我才过来。”赵千灼的手轻抚向那张宽大的书桌。
“惜儿,我好后悔,我为什么没有六岁就开始每天过来,我若是六岁就过来,我也能多陪父皇二年了。”赵千灼的手自书桌上抬起。
“这儿书桌并不是父皇在时的那一张,虽然看起来一样,可是却不是那一张,那一张早在那场大火中,就什么也没留下了。”他曾经很讨厌这张书桌,总觉着父皇爱它超过他。
他不敢明着来,他暗地里悄悄的桌角处用匕首划过无数次,他一直以为父皇是不知道的,可是有一天,他进来的时候,却是正好看到父亲的手轻抚在桌沿上,他划的地方。
那时,他的心一下子慌了,他以为父皇一定会罚他的,可是没想到他在父王的脸上竟然看到了柔和的笑,他进去,父王脸上的神色虽然恢复了,可是他却是提也没有提那桌子的事。
宁惜若心疼的望着赵千灼,她看着他的悲伤,她想要让他不要去想,可是却也知道的,她这个时候就算说什么,他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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