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茶抱着花,若有所思了片刻。
埃德在外面叫她,“出来吃饭了!”
温茶转头找了个装水的盆儿把花放了进去,她可不敢带出去问埃德。
她出门和埃德吃过饭,埃德就化作兽形出去打猎了。
远古时期,没有四季之分,除了热季就是寒冬,兽人们必须在天热,猎物充足的时候准备好冬天的食物,否则天真的冷了,外面的猎物减少,猎不到足够的补寄,就会濒临死亡的威胁。
埃德走了之后,温茶去河边转了转,昨夜留下的霜寒血气已然消失殆尽。
她见事情没什么纰漏,正要扭身往回走。
忽听河边儿上的草丛边儿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道气喘吁吁,柔软黏腻的声音。
“贪熊族的勇士,听闻你昨夜回来时受伤了,我这里有自己做的疗伤药膏,希望对你有帮助。”
身着比族中其他雌性都要好看的女人孺慕的看着比熊,面色白的像羚羊的羊奶,皮肤娇弱,两靥绯红,恰似清晨盛开的最艳丽的红秋英,美艳而不可方物。
比熊微微一愣,他从未见过这般看起来脆弱又精致的女人。
简直刷认知度。
不过,他本就是个粗人,整个大大咧咧的。
搞不清为什么昨夜的新娘竟然这么闲,一大早追上自己就为了送药。
难道是格罗在床上不中用?
总算找到格罗的污点了。
他忍住笑,罢罢手,对这种不强壮,看起来就不怎么会生养的女人没兴趣。
“我们兽人自我愈合能力很强,今天早上就已经好了七八分,不劳费心。”
说罢,他就要继续往前走。
一大早就跟在他身后,等着单独相处的安琪怎么甘心。
她一把抓住比熊的手,用更温柔的声音道:“就算自我愈合能力很强,你也不能这般不爱惜自己,你伤在哪里?让我看看”
比熊:“”这位女士,请你克制你自己
“不用了,你去看看格罗吧。”
比熊往后退一步,有些搞不明白,这新娘到底想做什么,“要不就去看看你族中其他人,我们熊族,身糙皮厚,这点伤不碍事。”
更何况,昨夜同流浪者战斗时,那流浪者只在伤了他胸脯,他们兽人虽然心思大大咧咧,不过也不是见人就能脱衣服的。
尤其是这种结亲之后的女人,他们最是忌讳。
朋友妻不可欺,这点道理,越高级的兽人,就越看的清楚。
“河边昨夜也有流浪者留下的气息,我去看看,你回去吧。”
比熊转过身,挺着挺拔强壮的身体往前走。
安琪站在原地,面色扭曲了一瞬,忽然开口大声叫到:“我只是见你受伤了,来关心你,你们用的着这样排斥我吗?”
比熊惊讶的回头,站在原地的女人自然是一脸受伤,泪流满面。
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的确让人心生怜爱。
抛开她是格罗的伴侣不提,倒还真是个长得不错的女人。
“族中人已经非常讨厌我了,”安琪带着哭腔,继续说:“我也很想帮他们,但是他们不接受我我我能怎么办”
比熊见她哭的伤心,还有点打嗝的样子,往回走了两步。
花一样脆弱的女人,最能勾起人的同情心。
更何况,她还在哭。
“他们都不喜欢我,都排斥我,在族里我就像是个外人,我找不到自己存在的价值,我不知道怎么办”
说着,她哭的稀里哗啦。
“喂!你别哭啊!”
比熊站在她面前,手足无措想伸手去擦她的眼泪。
安琪见状,伸出手,就要扑进他怀里。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低不可闻的冷笑:“族人为什么那样对你,你心里没点数吗?”
比熊一惊,敏锐的躲开安琪,朝身后看去。
一身兽皮长裙,长发黑眸,样貌绮丽的少女正冷冷的盯着他们,目光尖锐而薄凉。
比熊被她看的心里一麻,心虚的后退一步,安琪更是连哭都忘了,难掩脸上惊愕。
她早就四处观察过,这里没有别人,可芙茶怎么会在?
“你抢我未婚夫,没和他结亲就同床共枕,弄得部落皆知,我颜面尽失,我没有追究你的责任,成全了你和格罗,你非但不心存感激,还背地里搬弄是非,你觉得谁会喜欢你?”
安琪被她说的浑身一愣,含泪反驳道:“我和格罗是真心相爱真心相爱有什么错”
少女目光一凛:“那我合就该为你们的真心相爱付出代价吗?”
安琪被吓得后退一步,怯怯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你只需要知道,你自己不事生产,被天狼部落收留,这是部落给你的恩赐,你应该心存感激,而不是像个怨妇,在嫁给格罗的第二天,不在家为格罗着想,反倒不知羞耻的纠缠贪熊族的勇士,倒打一耙,你这样的人,还想得到认可?”
安琪:“你,你胡说我没有纠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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