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年轻的流浪者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变大的他,和他幼体时对感情的触觉一样笨拙而纯白,“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没有,不要你。”
而是不太敢要你。
年轻的流浪者顿了一下,去拉她的手,让她摸自己的角,说:“我长大之后,你认出我了吗?”
温茶:“认出了”一开始没认出这种人渣话当然不能说
“那我,是不是没小时候可爱了?”
“你小时候和现在一样可爱。”
“是吗”年轻的流浪者声音垂了下去,似乎有些害羞,片刻后,他抬起头,笑了一下,淡淡的笑容并不绚丽,甚至因为很少有这个表情,而显得僵硬,但他的眼睛却像燃烧的火焰一样赤忱,灼灼生花。
“我最开始是有点生气的,”他说:“我想杀人,就像你父亲说的那样,和所有流浪者一样,杀死所有让我不喜欢的人。”
“但我不是流浪者,我不想成为他们。”他让她去摸他的心口,隔着薄薄的布料,他的体温极低,但胸腔里却布满剧烈的震动,恍若有大锤,一锤一锤的砸在骨骼上,压抑而隐忍的发出颤抖,疯狂的叫嚣着,喜欢眼前的这个人。
“我不和他们一样。”
我会学会克制自己,变成配得上你的人。
他说:“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呀。”温茶握紧他的手,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她耳朵有些发烫,眼睛却灼灼的盯住他,“你忘了,我收了你的花。”
午夜汀兰和告白的红山茶。
她都一一收下,也照看的很好。
年轻的流浪者愣了一瞬,他以为她收下,是因为她没办法拒绝。
温茶:“没办法拒绝,我会扔了呀。”
“我”
年轻的流浪者实在太过惊喜,以至于良久才回过神来,他手指轻动,不受控制,将眼前的小姑娘抱进怀里。
“谢谢你。”
他在心里说,谢谢你,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遗忘或放弃我。
天知道,当她转身丢下他跑掉的时候,他心里有多愤怒和憎恶。
他从未有过那样的怨恨。
就像要杀光全世界阻止他的人。
但是他忍住了。
他对自己说,他就等到天亮,如果她来找他,他他就勉强跟她和好,还和以前一样,跟她一直待在一起,可如果她没回来,她听信了谣言,他就和其他的流浪者一样堕落下去,纠缠她一辈子,让她这一生休想好过。
但她回来了。
回来的很及时。
真好。
他伸手把温茶抱的死死的,像是抱住了什么无价之宝,冰冷的心口,贪婪的汲取着她暖暖的温度,心脏似乎终于从极冰中复苏。
温茶被他冻得直哆嗦,伸手去碰他额侧的角,嘟囔了一句话:“你是个啥东西?”
他发出一声极低的笑,在她耳边说了一个字。
温茶呆住,转而抱着他差点跳起来,“真,真的吗?!”
“嗯。”
“那你,能带我去水里玩儿吗?”
“现在不行。”
他点住她的嘴巴,制止她无限的想象,“明年夏天,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