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喉,难以下咽。
“抱歉”他一向竹竿般昂着的脑袋,微微低垂:“我没有更多钱了。”
“看得出来。”温茶轻笑一声,眼睛里一片了然,“我也没期望你一个穷小子给我花钱。”
说罢,她转过身,自顾自的走了,背影又轻又快,没有等人的习惯。
薛殊站在原地,愣了许久,他第一次觉得被人说穷,是件难以接受的事。
父母双亡后,家中便没什么亲人了,他和妹妹相依为命,一起上学的同时,他还需要挣学费和生活费,日子过得很苦但是却并不疲乏,他早就想好了,要是家里真的没钱,他就出去打工供妹妹读书,把妹妹抚养成人,大功告成后,他就找个适合自己的地方工作,一辈子这样过去,也没有什么遗憾的。
所以当妹妹说要参加节目给他争取学费的时候,他是极力反对的,他的学习并不好,而且也不一定能考个好大学,与其让妹妹出去受委屈,还不如他辍学后,给妹妹减轻心理负担。
可是现在,他忽然有一些不甘心。
不甘心这样的结局,不甘心认命。
他想要有钱,有很多的钱,同时还生出了一些绮念,他不想放弃自己的学业。
这样的绮念从何而来,他不想深究,他想改变自己的命运。
“你是死的吗?”见人久久没有跟上来,温茶回头叫了一声:“杵那儿装木头很有趣吗?再不过来,我就走了。”
薛殊急忙回神,跟了上去,“等很久了吗?”
温茶瞪他一眼:“你以为我是在等你?你想的可真多,我只是觉得你一个人站那儿跟个傻子似得,特别可怜,才叫了你一声,你最好不要自作多情!”
薛殊:“”好吧
两人走进教室,没一会儿就上课了,下午有两节语文课,一节音乐课。
语文课温茶还能睡过去,音乐课,每个人都要唱一句歌词儿,而且还要一个接一个的站起来唱,温茶再怎么反感,也不得不在薛殊的催促下懒洋洋的站着。
两人坐在最后,前排唱完,温茶唱,温茶唱完就该薛殊。
前排:“好花采的瓶供养。”
温茶张嘴跑调道:“伴我书声琴韵。”
薛殊把调子拉回来:“共度好时光。”
音乐课一结束,大家都收拾书包准备回家。
中午被温茶踩了文具盒的小姑娘终于找着机会走过来,恨恨的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后,负气而去。
估计没多久,就要寻思着报复回来。
“她是校长的侄女,”对于白露露,薛殊还是有些印象,“是家里的独生女,班里人都喜欢和她玩,认识不少同学,你下课上厕所之类的,叫上我,别单独一个人出去。”
温茶用关爱智障儿童的目光看向他:“我身边跟这么多摄影机,她要是敢对我动手,她就要出名了。”
薛殊摸了一下鼻子,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总之以后,还是叫上我一起。”
温茶挑了挑眉,没把他的叮嘱放在心上,只说:“我累了,想睡觉。”
“那我们赶紧回去吧。”薛殊把书包背上,带着她往外走,边走边说:“一会儿到了村里的杂货店,我们买点米,你要吃红豆还是别的什么,那里都有,我付钱。”
温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