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晗只说儿子突然就发病了,没有原因,江明哲沉思片刻,把江若年叫进了书房,半个小时以后,才把人放出来,只说江若年没有生病,让张晗不要担心。
没有生病那又是什么呢?张晗想不通。
江明哲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眼神深沉而晦涩,他没有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张晗,心里却像压了一块石头,沉重的快要压弯他的脊梁。
第二天一早,温茶吃饭时,江明哲轻描淡写的询问了她的学习情况,又问她想考哪所大学。
温茶一一回答以后,江若年忽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你觉得若年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是个简单又微妙的问题,温茶没发现其中的微妙,自顾自的回答:“若年哥哥,是个很好的人,他人虽然单纯,但心地善良,满怀赤诚,是个很难得的人。”
“是吗?”江明哲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只有这些?他在你心里就没有不好的地方?”
“当然有,他虽赤诚却太天真,虽善良却太任性,是个很矛盾的人,尽管如此,但他却不令人讨厌,谁能一辈子干净如斯呢?相较于我们的七情六欲,物欲横流,若年哥哥算得上特别。”
最后她用了“特别”这个词来形容他。
“他是你的特别吗?”江明哲颇有些追根究底。
“是。”温茶回答的很笃定,她这一生,大概再也遇不到比江若年还要幼稚的人了吧?
想到这儿,她有些赧然。
“那你喜欢他吗?”
喜欢应该是喜欢的吧,毕竟他名义上是她哥啊。
温茶点点头。
江明哲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良久才缓缓道:“吃饭吧。”
温茶拿起筷子,有些搞不明白江明哲问这些的初衷。
运动会一共开三天,三班的总比分排在全年第四名,对得起观众了。
刘言在三千米里拿了第一名,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班主任还在班里对他点名夸奖,让班里同学注重德智体美劳,统统像刘言学习,可把刘言搞得不好意思。
运动会过后是周末,温茶跟江若年约定好一起去海底世界玩,出发时,杜夏说要一起去。
这回她没带江子越,却在半路拉上了刘言。
温茶简直惊悚,杜夏什么时候跟刘言有交集了?她不是特别讨厌死胖子的吗?
她的惊讶逗笑了刘言,他瘦了很多,五官也越发凸显,笑起来眼睛微弯,脸颊肉嘟嘟的,有点莫名萌,“怎么看到我跟很惊讶吗?”
温茶撇撇嘴,歪着手指指杜夏,“你什么时候跟我姐交好了?”
“我们现在是好朋友,”提起这个就要贼兴奋,“就跑步那天还一起吃饭了,我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机会?温茶挑挑眉,不相信杜夏真的会给他机会,应该是有别的打算吧?可怜的胖子,还在做白日梦呢。
就算这样想着,温茶也没有打破他的幻想,“恭喜你啊。”
“嗯嗯,”刘言点头如捣蒜,小声说:“等我追到你姐,请你吃饭。”
温茶对那顿饭不抱希望,余光却瞥向副驾驶座上的杜夏,她对她的目的更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