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桃宁在屋里想了一下午,想来想去又觉得是自己做错了,要是她没下山,顾郎也就不会动气了,她满脑子都在思考该怎么跟顾文轩道歉,她真的不想失去他。
温茶看着紧掩的屋门,挑了挑眉,自顾自的回了房间休息。
第二天早上,温茶起了个大早,准备顺路采点露水去镇上,想着昨天严泽对自己的帮助,她又从床角取出巴掌大罐酒,这酒不是普通的酒,是她刚穿过来第二天,路上遇到一只受伤的老猴子,是它送过来的,猴儿酒产量不多,她喝了些,就剩下这一小罐,她打算送给严泽,就当是还了昨天的恩情。
温茶打开门,桃宁的屋门也打开了。
“茶茶,你要下山去了吗?”
“嗯,”温茶抬眼看她,“有事?”
“你能帮个一个忙吗?”桃宁略带羞涩的说,“我这里有封信想送给顾郎,你务必要帮我送到青山书院。”
温茶撇了撇嘴,能不帮吗?
“你不是闲着吗?为什么不自己去送。”
桃宁沉默了一会儿,“我也想自己去,可你也知道,我现在有了身孕,不宜舟车劳顿,顾郎他心疼我,不愿见我下山。”
温茶无语望天,心疼你是假,怕你耽误了他的好事才是真吧?
“好啊,”她没有拒绝她的要求,走过去接过信,“还有什么要带的话吗?”
桃宁摇摇头,“话都在信里了,他看了信就知道了。”
“嗯,那我先走了。”
“好,”桃宁扬眉笑了笑,目光在她小篮子里晃过,鼻子忽然皱了皱,说:“什么味道这么香?是你新酿的酒么?”
“不是。”温茶摇摇头。
“那是”
“一点小东西。”
“这样啊,”桃宁故作淡然看着她,揶揄的说:“看来茶茶也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温茶不想跟她扯这些没用的,“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好。”
眼见天光开霁,野花渐次开放,温茶打开瓷瓶开始边走边收集露水,走到山脚下时,天大亮,瓷瓶也灌满了。
她加快脚步,几步就离开桃花山,走到了镇子上。
严泽不近不远的跟在她身后,目光在她发髻上的红山茶上打了个转,一言不发的走进了自己的猪肉铺。
温茶收拾好外面的花架,发现严泽也来了后,把那罐子猴儿酒取了出来,做了一点思想准备,才朝他走了过去。
严泽正好把杀好的猪搬到前面来,看到她,眼神顿了顿,“怎么了?”
“这个给你。”温茶看他把猪肉都搬完,才把罐子塞到他手里,“送给你。”
严泽握着罐子,“这是什么?”
“好东西,”温茶狡黠的眨眨眼睛,笑着提醒他:“省着点喝,就只有一罐子,以后你要也没有了。”
严泽打开罐子,闻道一股子果子味的清甜酒香,眼睛闪了闪。
“昨天的事,谢谢你了。”温茶朝他招个手,一溜烟跑回了花店。
严泽站在原地,静静地朝她看了一眼,一直饱受打击的心,好了一小指缝。
他把罐子抱进后院藏在了角落里的一棵丹桂树下,等闲了,炒上几个肉菜,再把它挖出来。
中午,严泽用猪下水炖了一锅大杂烩,也没叫温茶一起来吃,而是把早上带的果子给她端了一盘。
春天的果子很少,他端的是藏在地窖里的冻梨,他去年窖藏了几十斤,还剩半框没吃完,正好可以投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