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尼从中穿过来,拦住了劳斯莱斯的去路。
沈昭摇开车窗看向温茶,“上车。”
“沈先生。”温茶朝他点了一下头,把手里的那束向日葵抽出来递给他,“你的花。”
沈昭愣了一下,“这是我送给你的,你不是最喜欢向日葵吗?”
“以前的确很喜欢,不过现在不喜欢了。”
沈昭握着花,面色沉下来,“你是不喜欢花,还是不喜欢我送给你的花?”
温茶被他问的有些发笑,“有些事,何必说的那么清楚,你我心知肚明就好,说的太明白,对你我都不好。”
说完,她绕开兰博基尼,走向林矜年。
沈昭打开车门拦住她,“我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太多对不起你的事,但是我现在已经”
“已经怎么了?”温茶抬眼看他,反问道:“你现在不是更应该去找新欢吗?”
沈昭面色一滞。
温茶没耐心跟他纠缠,绕过他,打开了劳斯莱斯的车门。
沈昭几步上前拉住她的手,“我知道你恨我,但我还有话没说完。”
“说什么?”温茶一把甩开他的手,对他的纠缠不休动了怒气,“你在和我说话之前,最好去数数你究竟有多少个情人,再来问问你自己还有没有资格和我说话。”
“还有,”温茶看向他手里的向日葵花束,“在送别人花之前,最好查查花语,别自作多情的以为你很了解我。”
说完话,她坐到了林矜年身边,毫不犹豫的关上了车门。
沈昭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驾驶坐上的林矜年,手里的花束被捏的扭曲。
林矜年和他对视一眼,眼里没有丝毫惧意,甚至还勾了勾嘴角。
这位沈总,真是太有意思了。
根据资料,他不是最看不起自己老婆吗?现在这么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又是什么意思?
莫非还想和电视剧里那样上演破镜重圆?
这个想法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就他这一个多月的了解,温茶绝不是那种能回头的人,想来这位昨天才离婚的沈总,怕是要算盘落空了。
车很快驶离沈昭身边。
沈昭失魂落魄的望着手里的花,心里钝痛不已。
他把电话打给了周助理。
周助理在办公室整理文件,接到他的电话,有些惊讶,“沈总?”
“是我,去查查向日葵的花语。”
“向日葵?”周助理略微惊讶道,“向日葵的花语不是沉默的爱吗?这个一般人都知道的,您不知道吗?”
沈昭:“”
沉默的爱。
沈昭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块烫手的山芋,那束花从他的手心滑落,摔在地上,摔成了七零八碎。
“我喜欢了你六年,我一直在等你想起我,可你从来没有想起过,你忘了我还在家里等你。”
沈昭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忽然有些干涩,整个人像是魔怔了一般,他蹲在地上,像把那束花恢复原样,可怎么也恢复不了,那些盛夏开放的永远追逐着阳光的花,像是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水分,无可救药的凋零。
他握紧手机,感受到手机棱角硌在手心的刺痛,才发觉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已经走的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