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煮了一锅苞米粥,煮好饭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刘建红几人却没有回来。
她皱起鼻子,踱步到门口看了看,远远的就听到几个男知青的声音。
“告他,一定要告他!”
“我也同意!这件事绝对不能这么算了。”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耍流氓,以后可得了?”
等走近了,温茶才看清情形,李若楠趴在一个强壮的男人身上痛哭,刘建红在一旁安慰,三个男知青义愤填膺的说着什么。
温茶愣了一下,“发生什么事了?”
刘建红转过身来,脸色有些沉重,“若楠她遇到了流氓。”
温茶把目光移向趴着不动的李若楠,“没事吧?”
李若楠没说话,刘建红看向那强壮的男人,热心的介绍道:“是这位同志救了若楠。”
那背着李若楠的男人抬起头来,露出坚毅的浓眉大眼,看起来很正直沉稳。
“你好同志,我叫刘国栋。”
温茶点了一下头,和他们一起把李若楠带进了屋里。
不知是被吓坏了还是怎么回事,进屋后李若楠使劲扒拉着刘国栋不放开,刘国栋一放下她,她就哭的停不下来。
刘国栋有些为难,一方面是家里人还在等着他回去,另一方面是觉得和一个女同志拉拉扯扯的,太不像话了。
李若楠完全没有这种想法,她就想着赖在刘国栋身边,跟他培养感情。
几个男知青对视一眼,提议让刘国栋留下来吃晚饭。
刘国栋推辞不下,不好意思的答应了。
刘建红看温茶把饭做好了,伸手揉了一下温茶的脸,转过身炒菜去了。
温茶也没偷懒,帮着她烧火,顺带问清楚李若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刘建红道:“也是若楠倒霉,才下工就碰到了村里的老癞子,那癞子心术不正,藏在田里调戏姑娘,恰巧被若楠碰到了。”
“癞子?”
刘建红压低声音道:“我听说那癞子是村里有名的刺头,好吃懒做,浑身脏病,平日里偷鸡摸狗的,专和寡妇混在一起,可坏了。”
温茶听到这儿,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老癞子应该就是后来污蔑原主名声的那个,和李若楠是一丘之貉。
“幸好遇到了刘国栋同志,若楠才没有被占便宜,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癞子被抓了吗?”
“没有,”刘建红摇摇头,“刘国栋同志出现以后,癞子就跑了,现在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要报告生产队吗?”
刘建红脸色变了变,“我们也想报告生产队,把癞子当流氓抓起来,但是若楠她好像不愿意”
温茶暗自翻了个白眼,李若楠当然不愿意了,就算没被癞子占便宜,她也被癞子骚扰了,要是把癞子抓了,村里一定有人说她不知检点,到时候名声受损,想要嫁给刘国栋什么的,想都别想。
“这件事还是得问若楠。”
炒好菜后,刘建红招呼几个人过来吃饭,李若楠拉着刘国栋的衣袖,期期艾艾的走到桌子边,眼睛又红又肿,看起来可怜极了。
刘国栋有心想甩开她,但看她面带惶恐的样子,他又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