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知青想起当初怀疑温茶的事,心里有些羞愧,自然也没有异议。
此后,村里人越发把温茶当个香饽饽,媒婆一个接一个的来知青点,差点把门都踏破了,温茶却始终不松口,就算条件再好,也没有要结亲的意思。
媒婆哪里碰到过这样的硬骨头,有心想骂她清高,觉得她在装相,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赶了出去。
“我说了不成亲就不成亲,谁要是再来惹我,我就告到派出所去,告你们骚扰未成年人,让你们蹲牢房!”
媒婆听到这话,终于消停了,她就是再蛮横,也不想蹲大狱。
温茶的拒绝,让人误以为她是看不上乡下泥腿子,村里开始疯传她自命清高,眼睛长在头顶上,是个成分不好的坏分子。
这可把温茶气坏了,现在最严峻的不就是成分问题吗?
谁要是坏分子,那祖宗十八代都要给扒出来。
她直接找到生产队长,打算彻查此事,“我父母是为国家做事,受到过表彰的科研人员,我自己也是初中毕业,积极响应下乡锻炼的知识分子,成分没有一点问题,谁要是污蔑我,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生产队长被她冷硬的口气吓了一跳,想到她父母过来时候的光鲜场面,知道她是不能随便惹得,尤其是平白无故的扣帽子,污蔑人可是要坐牢的。
谁知道温茶家里还有没有别的关系,到时候影响到他的位置就不好了。
“闻知青,我当然是相信你的,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温茶毫不退让,“如果生产队查不出来,我只能报派出所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生产队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你放心,我们村可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那最好不过了。”温茶离开生产队长家,面色如常的往回走,村里人对着她的背影指指点点,似乎判定了有人要把她抓去改造。
其中以刘大梅一伙人为最,自从上回被温茶摆了一道,这大婶天天想找回场子,不知从哪儿听到温茶成分不好,一下子传的到处都是。
温茶也没过去找她,只等生产队长给自己一个交代,要是交代不好,大不了报警。
让散播谣言的人自食恶果。
似乎是感觉到了村里气氛的紧张,原本恨不得每天说温茶坏话的人,忽然就少了,恨不得夹着尾巴过日子,深怕生产队长查到自己头上,给自己扣个帽子。
第二天一早,生产队长就通知温茶抓到的人了。
还是个出乎意料的人。
温茶看到躺在地上不起来的老太婆,有种十分无语的感觉。
“就是她,”生产队长道:“这女人叫李春花,是四十年前嫁过来的,就是她在背后乱嚼舌根子。”
“不是我!”李春花大声道:“我根本就没有说,你别污蔑我老婆子,否则我老婆子一头撞死在墙上你信不信?!”
撞死?
“撞呗,”温茶面无表情的盯住她,“撞死了正好省了我报派出所的时间。”
李春花睁大眼睛,没想到温茶竟然这么冷血,一下子嚎起来,“救命啊,知青要逼死人啦!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