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发烧了。”
“嗯。”回答纪云开的是萧九安嘶哑闷沉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显然此刻的萧九安不舒服极了。
但是,这并不是萧九安趴在纪云开身上,不肯起来的原因,他纯粹就是单纯的不愿起来,如此而已。
“该死我就不该纵着你。”纪云开用力将萧九安扯起来,萧九安也听话,像是无尾熊一样,除了抱着纪云开的腰不松手外,任由纪云开“摆布”。
看着萧九安泛红的面容,纪云开暗道不好,拍了拍萧九安的手:“王爷,你快松手,你发烧了,我叫人扶你下去。”
“不用,本王自己行。”萧九安知道自己的身体很不舒服,脑子沉沉的,但还有意识,人也是清醒的。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清楚的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自然也清楚要怎么做,才能让纪云开愧疚担心。
他这人,从来都是为达目标不择手段,如果示弱与装病,能让纪云开放下心中的戒备,他会毫不犹豫这么做。
“你都烧成这样了,行什么行。”纪云开真的吓坏了,先前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烧了起来。
这是人一放松,病就找上门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似乎也能说得通。不过,在纪云开看来,应该还和萧九安脱下衣服,死活不肯穿上有关。
这大冷的天,萧九安一路奔波,又受了伤,寒风一入体,可不就让病毒有了可趁之机。
这男人真叫人不省心,那么英勇冷静的一个人,怎么这会就像是耍赖的小孩了一样了,真正是头痛死了。
“本王无事,替本王把衣服穿好。”为了证明自己“很好”,还是“英勇伟岸”的燕北王,萧九安恋恋不舍地松开纪云开的手,老老实实的坐了起来。
他真的没事,纪云开是关心则乱,不过他是不会告诉纪云开的。当然,他相信有这么多铺垫在,就算他说了纪云开也不会相信。
“好好好,你没事,乖,把手抬起来。”生病的人和醉汉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没有办法沟通的,纪云开放弃与萧九安讲理。
“本王说了,本王没事,本王好着呢。”萧九安一脸严肃,端坐在马车里,看上去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提前是,忽略掉他语气中的得意与傲娇。
“知道你好着呢,我们穿好衣服,回去休息。”纪云开很清楚病人有多么麻烦,尤其是像萧九安这种从来不生病的人,生起病来更难缠。
纪云开没有跟萧九安顶着来,顺从的附和萧九安的话,如萧九安所愿,为他穿上衣服。
萧九安虽然烧得厉害,脑子也不像平日那般冷静,但他此刻还是清醒的,他十分配合的张开双臂,任由纪云开给他穿衣服,一双眼睛亮晶晶,眼也不眨地看着纪云开。
许是因为发烧,许是因为高兴,萧九安的眼神不像往日那般冷清,而是透着一丝迷蒙,像是喝的微醉一般,勾的人心痒痒的
对上萧九安深沉而迷蒙的双眼,纪云开只觉得会心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