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面子。
饭不会吃,但肯定会多坐一会,把表面功夫做到位。
“云开今年是过年,你们来得这样晚,还不多留一会吗?”纪大人心中一急,挡在纪云开的面前。
这事说起来还真是萧九安和纪云开的错,这两人大年出城本就不对。
其实,城内的人不能出,但城外的人能进。按说萧九安和纪云开一早就该进城,等着纪家的人上门请人,可偏偏这两人全然忘记了此事。
心里明白归明白,纪云开嘴上却是不会承认的:“今年确实是我和王爷的错,我还以为父亲今年不会接我回来,毕竟回门日,父亲也没有安排人接我,我当时也没有回门。”
这是事实,不容更改的事实。纪家人做事有多恶心,只有纪家人明白。
当时萧九安昏迷不醒,生死不知,她这个出嫁女刚嫁到燕北王府,正是需要娘家撑腰的时候,可纪家在做什么?
不说帮忙,纪家反倒落井下石,直接跟她撇清关系,面对这样的娘家,这样的家人,她纪云开需要给纪家什么脸面?
她是忘了年初二回娘家的事,也没有想过回来,毕竟她从来都没有娘家。
“当初,当初”听到纪云开字字指责的话语,纪大人哑口无言。
然,就在此时,纪夫人接话了:“当初的事是我没有做好,你父亲让人去接你们了,是我做主把人拦了下来,还跟父亲说你不肯回来。”
纪夫人在这个时候毫不犹豫的把黑锅背了。
纪大人眼中闪过一抹震惊,飞快地看了纪夫人,却没有否认此事,只道:“这事是我们做得不对,云开,你别往心里去。”
“父亲,你不傻,王爷也不傻。当初是个什么情况,你我心知肚明。”纪云开懒得与纪大人周旋,直接将面上的遮羞布撕破:“纪夫人能拦一次,还能拦第二次?纪夫人能接住去燕北王府的下人,还能拦住父亲你?”
“为父,为父”纪大人张嘴欲解释,纪云开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又道:“今天父亲为何执意接我和王爷进城,又为何执意留我们下来吃饭,你、我还有王爷心里都明白,左右不外乎是为了推进六部改革的事。父亲,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了,今天别说我们不会久留,就是留下来了,我们也会与纪家撇清关系。”
她和萧九安绝不会被皇上当枪使,纪大人和皇上想拿他们当挡箭牌,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云开,休得胡言。为父留你和王爷是为你好,也是想你了。你出嫁后只回来了一次,也不曾打发了上门,为父担心你。”心事被纪云开捅破,纪大人恼羞成怒,却仍旧不肯承认。
“父亲,这里没有外人王爷也不是外人,你今天带着禁军去别庄,你真以我和王爷不明白吗?”没有纪家这张挡箭牌,禁军根本不可能接近燕北王府的别庄,更不用说进去搜查了。
且,今年情况特殊,京城全城戒严,纪大人不去接远在城外的他们回城,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可纪大人却仍旧让人去接了,还带着禁军,这事简直做的恶心。
“有些事做了,就不要怕人说,父亲,我们告辞了。”纪云开绕过纪大人,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