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模一样。
“我们上去!”
三藏看着船儿,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重走一遍,看看又有什么不一样!”
“师父,你在说什么啊!”
猴子听得莫名其妙,沙僧倒是推起了船儿,跟三藏跃了上去。
而小白龙想要化作白龙马,却被三藏一拿,变为了斗战所用的天龙纹身,最后是八戒。
突然瘦了三圈的八戒,爬上了船儿,看着苗条的自己,怔怔发呆。
他们开始漂洋过海,重走一遍当年的路。
一路平安。
似乎是平安经的辐射已经照到了这里,根本没有什么惊险,就到了南瞻部州的岸边。
“走吧!”
三藏师徒再一次踏入了大唐王朝的地界,只是这回一涉足,就感到一种浓烈的不适感。
那是排斥。
而一路上所见,都是富足的村庄,富足的农田。
百姓同样有争斗,有死亡,却不至于到达路有冻死骨的情况。
人族安居乐业,在自己的兴盛王朝下,活得自在。
关键是,没有见到一间佛庙!
本该在这片土地上遍体开花,建有的四百八十座豪华寺庙,竟是一座都见不到影子。
“怎会这样?”
“不可能!”
八戒和沙僧已经叫了起来,猴子也抓耳挠腮,无法接受。
这一幕幕,就像是他们来到了另一个南瞻部州,一个没有自己足迹到来,却已经相对美好的南瞻部州。
假的,一定是假的!
南瞻部州必须比西牛贺洲惨,才有传经的理由,他们的这一路上的辛苦,才能立得住脚!
“这莫不是妖魔之术,乱我等心神?”
“师父,万万不能动摇啊!”
听了徒儿们的劝告,三藏不发一言,带着他们往长安而去。
王朝四方虽然能够看出许多东西,可真正的对比,还是要看中心长安。
“有序出示路引!”
“不要拥挤,不要拥挤,注意秩序!”
当到了长安的城门下,出现的依旧是熟悉的一幕,只是略有些陌生的,是守关兵士的态度。
不耐肯定有,但总体上还是细心的,引导人群慢慢汇入那座天下第一雄城之内。
同时对于没有身份证明的,也指点如何去办理。
三藏师徒表明了西牛贺洲的来客身份后,就被带到一边,办理了临时证明,不用钻缝进入。
当走到依旧火热的长安大街上,师徒们首先注意的,是当街巡逻的不良人。
而百姓们的表情再也不是厌恶,变成了尊敬和依赖,有事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们,也根本不存在随处可见的搜身和按压。
他们恍惚走着,来到了长乐坊前。
这里是长安中负责制造万家灯火的工坊,无数宫灯灯笼都被送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正好,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阿亮!”
听到呼唤声,工匠阿亮转过身来,诧异地看着他们:“我是阿亮,有什么需要吗?”
这是把他们当成了客人,但八戒接受不了,一下子抓住他,尤其是看着那浓密的头发:“你没有剃度?你不再信佛了?”
“啊,是拉人入教的?”
阿亮看看三藏师徒奇特的打扮,擦着额头上的汗水,露出敬而远之的笑容:“不需要,我活得很好,我信我自己。”
“你活的不好,没有佛,你怎能活好?”
那满足的笑容,深深刺激了八戒,愤怒地一下子提起了他的领口。
“住手!”
这顿时引来了不良人正义的高喝声,眼见要爆发冲突,三藏带着徒儿们往小巷内转移。
当巷子内的阴影,遮蔽了师徒的面容,哪怕躲开了不良人的追踪,徒弟们的肩膀一下子垮了。
从光芒万丈,到一落千丈。
到底哪一个长安才是真的?
他们又能接受
哪一个长安?
“这是什么手段?”
就在三藏师徒在“长安”中经历着天堂地狱般的旅行时,黄尚和青牛正立于山坡上,看向远方一层光辉屏障。
那仿佛是一个倒扣的大碗,就在不久之前,将三藏师徒笼罩了进去。
本来是同行的双方,一下子被分割成内外两个部分,而青牛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芭蕉扇在手,一扇子就扇了过去。
相同的法宝在不同修为的主人手中使来,效果也是截然不同的,金角银角充其量就是看守炉子的童子,修为实在不强,全仗着法宝之利,彼此之间根本没有相辅相成,青牛则是不同。
他这一扇子啊,那叫一个
毫无作用。
这芭蕉扇的火焰,呼的一下扑在那屏障上,就像是消散在了空气里,连半点波纹都没有荡开,更别提什么如临大敌的防御措施。
第一眼,青牛都以为自己拿错扇子了,或者是被金角银角掉了包,但当感受到手中法宝的强大威能,他的神色终于郑重起来。
不是他拿错,那就是眼前的拦路虎,拥有着超出想象的实力。
面对老君法宝,普天之下的大能,没几个有此能耐?
这回又是天庭里哪位大佬的坐骑下界了?
“盟主,这小长安之主,绝对不是原剧情里的黄眉老祖,要厉害太多了!”
与此同时,夜袭团队也在与黄尚沟通。
黄眉老祖是弥勒佛的童子,趁弥勒佛不在家时,偷了金钹、后天人种袋两件宝贝,下界成精,假设雷音寺诱使唐僧师徒上当,把悟空扣在金钹里,又施展后天人种袋,数次将天兵天将收入袋子,战功赫赫,最后还是弥勒佛治服了黄眉老祖。
但凡这种需要原主出场,才能收服的,而不是原主出场让悟空手下留情的,都是厉害角色,比如九灵元圣,比如青牛,比如黄眉老祖。
可现在,这位布置下小长安的,比起黄眉老祖更要厉害,让夜袭团队都不敢深入,只得探清了一二。
就在队长爵士和黄尚交流时,炮王看向柳下惠,问道:“你的智脑‘陈世美’不是有了一个怀疑对象吗,为什么不告诉盟主?”
柳下惠苦笑一声:“我分析来分析去,指向了一个最不可能的角色,还是不要说出来误导了。”
说着,柳下惠看向自己的腕表,下意识地摇摇头:“不可能的,肯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没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