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狐假虎威吧?”翁凡说是服了,难免还有些酸。
“你还不如说为虎作伥。”翁会长摇摇头,低低说了句,便转身进去房间道。
他当洞庭商会的会长二十年,最自得的一件事,便是与九大家的关系虽然上下有序,但始终保持着商会的独立性。
九大家一崩乱时,他甚至有些窃喜,觉得仰九大家鼻息的日子可能要过去了。
谁知又出了这种事,结果还是逃不掉沦为附庸的命运。
哎,希望江南公司,能善待商会吧
翁会长老了,马上就退了,也只能平静的接受命运的捉弄了。
那厢间,刘员外回屋之后,兴奋的辗转反侧,一直到鸡叫才迷迷糊糊睡着。
不到一个时辰,他便又迷迷瞪瞪爬起来。胡乱洗把脸,穿戴整齐后,准备去跟翁会长汇合。
谁知一开门吓一跳,那许志向竟然杵在外头,也不知等了多久。
反正头发上脸上全都挂了一层白露。
“哎呦我操,你吓死我了。”刘员外没好气白他一眼。
“哥,对不起啊”许志向低下头,声如蚊蚋道。
“你说什么?”刘员外好像没听清。
“哥,对不起啊,之前都是弟弟不对。”许副会长把心一横,咬牙抬起头,然后一揖到底道:
“我有眼不识泰山,狗眼看人低。请哥大人不记小人过,给小弟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哦豁。”刘正齐眯着看着他,皮笑肉不笑道:“许副会长,你这大清早的不睡觉,跑这儿逗闷子来了?”
“是哥说,往后见面都要叫哥的。”许副会长心下屈辱,面上的笑容却愈发真诚。
他昨晚是一宿没合眼,先用一个时辰消了气,摒除了情绪冷静下来,仔仔细细想清楚利害,自然会得出与翁会长一样的结论——这会长的位置,自己抢不过刘正齐了。
这要是换成别的行当的人,估计已经琢磨着,该怎么给刘正齐使绊子了。就是自己当不上,也不能让他如愿。
但他是洞庭商会的副会长,天下最优秀的商人。
合格的商人尚且知道止损、换仓、亡羊补牢。许志向岂能让负面情绪控制自己的行为,让损失不断加重?
所以天亮前,他做了个艰难的决定——来找刘正齐负荆请罪。
“哦,想起来了,我开玩笑的,许副会长还当真了。”看到许志向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刘员外畅快大笑起来。
“从今往后哥说的话,哪一句都当真。”许志向忙表态道:“让我往东绝不往西,让我追狗绝不撵鸡!”
“哈哈,越说越过了。”刘员外心情大好,只觉这西山故乡真是自己的福地啊。“行啦,兄弟,咱们边走边说,别耽误了正事儿。”
“哎,好嘞,大哥!”见刘员外并没有借机羞辱自己,许副会长彻底调整过心态来,让自己相信,我就是发自内心的想当小弟弟了。
其实刘员外不知多少次幻想过,将来逮到机会,该如何将许志向给自己的羞辱十倍百倍奉还。
但真到机会来临时,他却轻描淡写的放过了对方。
原因很简单,他也是个商人,也是洞庭商会的副会长。
许志向能想通的那些道理,他明白的更早。
在利害面前,面子不值一提。
ps.写完啦,眼睛又有感觉了,但能弥补一下昨天我还是很欣慰的。晚安,求月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