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抬眸,他眉目里凝着认真,“不瞒时老,阿城和澜丫头的事情,我也是不久前才意外得知,此前是阿城不懂规矩,未提亲就僭越了两人的关系,我定回去打断他的腿!”
“嗯,打断腿好。”时傅附和着点头。
他早就想打断薄煜城的腿了,就是碍于怕澜丫头心疼,寻思着万一他有个什么好歹,还得劳累澜丫头帮忙手术,他这才忍着。
薄成儒:“”
他神情有些复杂地看着时傅。
打断腿这番话也就是他为了哄对方才随便说说,本想着出于客套和礼貌,时傅也会阻拦几番才是,没想到他竟还表示赞同?
薄成儒凝了凝神,还是硬着头皮得把这层关系疏通,才又出声道,“不过”
“不过?”时傅漫不经心地拎起一串葡萄。
薄成儒唇瓣轻抿,“不过,现在也早已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了,年轻人在感情方面有他们自己的主意,我们身为长辈应该支持引导,而不是过多的干预,以免影响了孩子们追求自己的幸福时老觉得呢?”
他仔细地打量着时傅的神情。
果然看到时傅的眼角狠狠地跳了下,突然觉得嘴巴里的葡萄都不甜了,“支持引导?”
他就知道老猪是来帮小野猪说话的。
“薄老这番话说得倒是轻巧。”时傅不由得冷哼一声,“你家说到底是个带把的孙子,在感情方面比不得女孩子容易吃亏,但我家澜丫头可不是随便说嫁就能嫁的!”
“自然自然。”薄成儒连连点头。
他认真凝肃地看着时傅,“我知道澜丫头是个好孩子,是我家那鳖孙偷走了小姑娘的芳心,不过我孙子啥熊样我是再清楚不过。”
“我们薄家世代子孙在感情方面都从一而终,他既已认定澜丫头,就绝不会辜负。”
“若是我们薄家日后真的有幸将澜丫头迎进门做薄太太,全家上下也定然不会亏待她,会将她当做整个薄家最尊贵的女人尊着。”
“房产证上写她的名字,薄氏财阀的股份匀给她也都没问题,只要时老愿意将孙女嫁进薄家,不管要多少聘礼我们都出得起,也肯定会给澜丫头办一场最盛大的婚礼。”
薄成儒将他最大的诚意都摆在明面上。
他既然已经亲自来了,就肯定会表明自己的态度,为那可怜的鳖孙争取最大的希望,谁让澜丫头还真就是个香饽饽呢
“哦?”时傅饶有兴致地看着薄成儒。
不得不说,这番话的确正中了他的下怀,还将他哄得挺开心的,“那干脆,薄氏财阀以后改名姓时吧,也算是你们薄家的诚意了。”
薄成儒:“”
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但他赌时傅只是在说玩笑话而已,硬着头皮应道,“若时老真的愿意将澜丫头嫁过来,这件事情也不是不能考虑的”
“当真?”时傅凑近很认真地看着他。
想到自己白手起家成就的产业即将拱手让人,薄成儒的心继续滴血,“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