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侯当即带着人去了肃王府。
肃亲王有伤在身,没上班,但是也不知道昨晚老太君来了的事,听得苏复禀报袁侯气冲冲地登门,以为是来算宫门斗殴的账,便让苏复带人抵挡,不许他进门。
苏复说是因为老太君来的,他怔了一下,“老太君?”
苏复把昨晚老太君来到的事禀报给他,他听罢,沉默了一下,“世子呢?”
“一大早回衙门了!”苏复说。
肃亲王道:“那你去告诉世子妃,让她去处理,本王有伤在身,不便出面。”
肃亲王偶尔很精明,因为老太君的性子他知道,固执得很,她既然收拾了东西前来,就不轻易被袁侯哄回去,但她到底是侯府的老太太,是袁侯的老母亲,留她在此,也不合适,所以,不管怎么做,这事没办法办得周全,干脆不处理。
横竖苏洛蛮惯会招呼这些横蛮的人,就让她去处理,也好历练历练。
苏复只好去找落蛮,落蛮应付袁侯已经应付到厌烦,甚至都不愿意听到他的名字,更不要说与他对话,便
对苏复道:“你告诉他,老夫人确实是在王府里,但是,老夫人是自己来的,也不愿意走,如果他要赖上王府,随便他,有什么手段尽管招呼就是,王府没人怕他。”
苏复领命出去,转述了落蛮的话,袁侯没有让所有人失望,他一如既往地发怒,指责是肃王府强留了老太君,更说如果老太君出什么事,叫肃王府吃不了兜着走。
落蛮下令关闭大门,他没敢闯,因为老太君确实在里头,自己母亲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一旦惹急怒了,不定能做出什么事来。
所以,怒斥了一顿,见无人出来回应,便立刻策马回了衙门去找宇文啸。
宇文啸此番回来衙门,倒不像原先那样好说话,见袁侯怒气冲冲地来问罪,他只淡淡地回了一句,“她自己来的,袁侯若有本事,自己去带她回去,肃王府的大门,拦不住侯爷。”
袁侯没想到他是这个态度,气得脸色发青,指着他怒斥,“到底还是露了原形,这会儿不装了?不谦卑了?她是不是自己去的,本侯不知道,但她必定不会住在肃王府里,是你不许她离开,因为她带走了存单与田产,你们要谋夺她的银子,是不是?”
宇文啸听得这话,都笑了起来,“侯爷从不曾听过我辩解,既然这会儿定了我的罪,我也不必分辨,就当做是吧。”
“你……”袁侯哪里想过他的态度改变得如此彻底,一时反而没
了招,只喷着怒火生气,怒斥道:“做人怎能如此厚颜无耻?你还要不要脸?”
“不要!”宇文啸转身,淡淡地道:“兵库还有许多活儿要忙,若无衙门的事吩咐,属下先告辞了。”
袁侯看他这般一反常态,气得一佛升天,一手伸出想要抓住他的肩膀,苏负倾快步进来,拱手道:“大人,属下吩咐了宇文啸主事这两天要给出兵甲的图,您若无要紧事吩咐,不如让他先去忙。”
袁侯收回了手,眯起眼睛看着苏负倾,苏负倾在提醒他在衙门里,公私要分明。
圣上对他的提醒,为何苏负倾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