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私仇断头取血,泻旧恨杀人诛心。
夜黑风高。
夜没有完全黑透,夜空中有点点星火。
风刮的不急不缓,温柔间又带着微微凉。
洛阳城,城外三里的官道上一位公子骑着马朝城里而来。
马上的人并不着急,信马由缰,马蹄踏着官道的尘土踏踏作响。
行将城门角,马上人腾身下马,这马竟然也不管,自顾自向城墙走来。走到城墙底向上望一望,脸上微微一笑,一提身身子已越过城墙。
这洛阳城还是这座洛阳城。
这青石板路还是那条青石板路。
少年加快脚步,向红楼方向飞奔而去。
红楼内依旧灯火通明,虽然是深夜,这灯光照的这座院落却如白昼一般。
少年咬了咬牙。这院墙自然比不过城墙高,轻轻一跃便到了院子里。
院子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偶有梆鼓声和巡夜人的脚步声传来。
少年在院子里转了一会,转到一间厢房外。
厢房内却热闹的很。
桌上杯盘狼藉,这喝酒之人已经处于的半醉半醒之间,一个名叫二盛子的人说话都有些不利索:“给爷再倒上一碗,爷把你们全喝趴下。”
“二爷自是海量,您就饶了我们吧”。众小厮、家丁一齐恭维道。
二盛子又喝了一碗:“全给爷干了,谁也不许偷奸耍滑。”
众人端起碗一饮而尽。
其中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喝了一杯,站起身道:“二爷我方便方便去。”
二盛子朝他屁股踢了他一脚,这人就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屋门。
出了门,起了一阵风,一阵阴风,这人不禁一阵哆嗦,喊了声冷,人已经栽倒在地上。喉骨已被少年硬生生捏个粉碎。
少年笑着用脚踩住死尸,两手抓住死尸的头用力一拧,脑袋就拧了下来。少年又是微微一笑,从怀中居然掏出一个碗来,一个晶莹剔透的玉腕。
少年接了一碗血一饮而尽,这胸中翻江倒海的戾气变得平和。少年自言自语:“这血虽不及女人血甘甜,这血腥气却一样沁人心脾。”
少年抬起袖口,擦了擦嘴上残余的血渍,一只手拎起刚拧下的家丁的头走到厢房外面,手用力一甩,头破窗而入,这头颅刚刚好落在桌子中间,这眼睛居然还是睁着的。
二盛子等人揉开醉眼看清这桌上子飞来之物,妈呀地喊叫了一声,全都蹦了起来,这酒也就醒了七分。
谁!谁!屋内众人一齐呐喊,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去。
门外传来一阵笑声:“杀人者,贾天宝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