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你就给我说说嘛”
逃不开,容珩只好停下来,看她。
男子浅色的唇微张,吐出一个字:“臭。”
下一刻。
楚妩的脸就绷不住,笑了。
清晨薄日,有暖暖日辉落在她脸上,明丽恣意,更有一种若璀璨珍宝的鲜活,好像一下子整颗死沉沉的心都开始跳动了起来。
“原来夫君怕臭啊”
她有点揶揄的调笑,指尖无意识的拉着容珩的袖子,轻轻晃了晃,像在凑近要认真聆听他说话,又像在撒娇。
“啊,除了怕臭你还怕什么,一起说给我听听呀”
容珩并不习惯跟人挨得那么近,甩一下要甩开楚妩的手没甩掉。
头更疼了。
也或许是面前的眼眸过分明亮纯粹,无奈之下,容珩竟是妥协了。
“吵,蠢,还有”他低头,看着看似轻轻搭在他袖子上却怎么都甩不掉的手,“你靠太近了,松手。”
“哦。”
楚妩乖乖放开,人还朝后退了两步。
容珩的身体常年冰冷。
方才楚妩靠近,不知是她笑得太甜,还是一袭红衣过意灿烂,他竟能感觉到两分似有若无的暖意,好像还停留在衣袖上。
手一松,又顷刻被风卷走。
容珩说不上来这是种怎样的感觉,但潜意识不太愉快。
下一刻,小姑娘的手又过来,这次或许是过于激动了,她竟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皮肤和皮肤相处,能感觉到那一片的火热。
过分炙热了,一瞬间,容珩忘了甩开,就对上少女比方才还要明亮的眼眸。
“对了!”
容珩只看着她。
“你不是、不是迟早要那我养两只鸡应该没有问题的吧?”小姑娘娇娇软软的求,“全世界最好看最大方的夫君,你就稍微大肚那么一点点嘛”
这下,容珩是真的笑了。
“楚姑娘。”
“嗯?”楚妩歪歪头,乖乖等着容珩的下一句话。
“死之前,我想稍微过的清净点。”他将自己的手从楚妩温暖的手心抽出,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冷血无情。
“所以,不行。”
“但是”
容珩抚了抚额头,隽秀的脸上一副不胜羸弱的模样,“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有什么事能下次再说吗?”
铜钱也极有眼色的扶住了自家公子。
看着容珩离去背影的楚妩:“”
真狡猾!
每次遇到自己不想听的话就用这招。
回忆着方才偷偷把到的脉象,这都要入夏了,容珩的手还是一片冰冷,冷得吓人,拯救病美人的计划任重而道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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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珩的“病”在下午上课前,“奇迹”般的好了。
楚妩想着给容珩治病的丹方,下午授课时精神都不怎么集中,时不时走神,导致学习效率极其低下。
这一切落在容珩眼里,就成了小姑娘还在为早上那几只被带走的鸡失落。
他自认不是什么容易心软的人,但早晨还蹦蹦跳跳的小姑娘到下午就没了精神,整个人都恹恹的,委实有些可怜。
容珩停下讲课,轻声问:“你有什么想要的?”